在她为舒鸢治疗以来,从来没见过舒鸢这么大反应。
很明显,周晴对她的刺激很大。
周晴眼泪当即落了下来,委屈而又无辜的看向顾时宴,“时宴。”
“不要影响Echo医生治疗,你先出去。”顾时宴淡淡道。
周晴咬唇,紧紧捏住衣角,“可……好吧,我在外面等你。”
“文珠,你把房间打扫一下,别让舒鸢再看到这些东西。”阮夏转身对仆人叮嘱道。
“好。”文珠点头应下。
正欲离开时,看到阮夏的胳膊,惊呼:“你受伤了。”
阮夏这才感觉到胳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
低头看去,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很明显是利器划的痕迹。
“我没事。”阮夏轻声道。
一开始把舒鸢扶到床上时,她分明检查过,舒鸢手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伤口?
阮夏静静的看着舒鸢,脑海里划过一帧帧画面。
自周晴出现到舒鸢情绪失控。
缓而,她眸光微凝。
轻轻掀开了被子,舒鸢那只捏着碎瓷片的右手出现在眼前,血迹斑斑。
她小心掰开,拿出了碎瓷片。
沾满了血迹。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周晴一直握着舒鸢的这只手。
阮夏讥笑,一股火从胸口涌上来。
她从房间出来,周晴还在客厅愧疚的哭哭啼啼。
文珠把舒鸢的手包扎好,提着医药箱为她包扎。
“Echo小姐,不好意思,让你受伤了。小姐往常不是这样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文珠满含歉意的道。
“不是她的原因。”阮夏摇摇头,白皙的手指摩挲着碎瓷片。
“对不起,我替周晴向你道歉。”顾时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音色醇厚。
阮夏嗤笑,有一下没一下转着瓷片,“顾总,管好自己的人。”
“自以为是很讨人厌。”她一字一顿的道。
顾时宴脸色不好看,“周晴跟舒鸢是好朋友,她是好心。”
“究竟是好心还是有意?顾总,你心里应该有数。”阮夏微笑,轻挑起的眼尾却勾了些凉意。
她缓缓起身,把手里的碎瓷片扔给顾时宴,“麻烦顾总转交给周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希望她好自为之。”
“你什么意思?”顾时宴剑眉皱起,“周晴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阮夏冷嘲笑笑。
还真是被白月光迷得神魂颠倒,她这还没说什么呢,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