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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殿。
皇后一回宫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瓷器名玩摔了满地,丝毫没有一国之母的威严和气度,宛如怨妇。
“宋渊她怎么敢!她居然敢威胁本宫,她这是要不认本宫这个母亲吗?”
“本宫哪点对不起她?连皇儿的太子之位都让给她了!”
殿中太监宫女部跪倒,贴着冰凉的地面大气不敢喘一声,连溅起的瓷片割破皮肤也不敢哼一下。
此刻谁引起皇后的注意,谁就是出气筒。
“既然她不愿意乖乖听本宫这个母亲的话,那就不要本宫心狠手辣了。”
本来……本来她没想过做的这么绝,只是想要替明玉争取储君之位,不想伤宋渊性命的,毕竟都是她身上的一块肉。
宋渊你自找的,可别怨本宫。
“来人,拿笔墨来,本宫要给国丈写信。”
“是,娘娘。”伺候皇后多年的老嬷嬷见皇后冷静下来,连忙准备好笔墨上前。
她走到皇后身边并没有立马放下纸墨,而是看着皇后犹豫的道:“娘娘,崔宅那边传信说,昨晚表小姐失足落井,今日被人打捞起来,已经去了。”
“什么!”
皇后崔娇娘一惊,反手一掌扇在老嬷嬷脸上,吓的老嬷嬷扑通跪地。
“娘娘息怒!”
“逢春,本宫让你把这丫头找个名义送出皇城,可没让你杀了她!她怎么说也是本宫侄女!”
“娘娘明察,表小姐的死与奴婢无关,奴婢还没有出手表小姐就被人给害了。”老嬷嬷用力磕头,“崔宅的人还给娘娘送来一块玉佩,说是在井边发现的。”
“何物?”
“是东宫的物件。”抬起布满皱纹的手,老嬷嬷颤抖着从腰间取出一块刻着“风”的玉佩。
太子宋渊,字临风。
这样的玉佩东宫侍卫乃至宫女都是人手一块,象征着在东宫做事。
“是宋渊干的!”
崔娇娘接过玉佩早已经赤红眼眸。
“她怎么下得去手!莺莺可是她亲表妹,就算有什么做的不对,却也是事事向着她,她居然把莺莺溺死在井里!”
这属于东宫的玉令,崔娇娘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依照宋渊谨慎的性子,这块掉落在崔宅的玉令是警告。
警告她们不要和她作对,否则就算是与她有血缘关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处理掉。
“娘娘,还要给国丈写信吗?”逢春问。
暴怒过后,崔娇娘脑子突然变得灵光起来,她轻轻摇头:“不用了。”
宋渊既然能赶在她之前杀了崔莺莺,那就说明宋渊的眼线遍布整个皇宫,她手上没有真正的高手,恐怕这封信刚出凤仪殿,就会被宋渊截走。
“你先下去吧,今天的事就此作罢,莫要声张。”
“是娘娘。”
月光透过砂纸落进殿中,崔娇娘捏紧绣着鸳鸯的秀帕暗暗咬牙。
她在宫里没办法主动联系父亲大人,但是可以等父亲进宫来。
还有半个月就是外朝大使前来进贡的时候,彼时再想对策也不迟。
一夜无事,晚风包裹住皇城的波涛暗涌。
翌日一早。
姚倩欢将自己收拾干净前往百茶楼偶遇男主。
茶楼二楼雅间。
身着男装的姚倩欢撑着下巴,倚在床边直勾勾的看着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