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眼见自己久攻不下,牛二一股无名怒火瞬时间涌上心头。
“都给我上。”
周围的几人听到自家老大发话,也是立马一拥而上,大有一番,看谁先整死谁的拼命三郎精神。
从争强好胜到以命相搏,一旁的看客们也不由得觉得十分精彩。
这等精彩的打斗,就连戏台上都不好表现出来呢。
丰都城讲究喝早酒,一些从田间地头上刚刚忙里偷闲的庄稼把式心中一美,不由得从怀中多掏出来了几枚铜钱,让店小二在上两碗酒,说是助助兴。
沈今安呆呆看着底下两伙儿人的打斗,说起来可怜,自己似乎想到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前半生命运多舛,那个男人父母早逝,无依无靠,只好借宿在叔叔家中。
寄人篱下的生活让这个男人抬不起头来,却也给他打造了一幅立誓要闯出一番天地的念头。
后来北疆大举入侵,那个男人便开始单枪匹马闯荡江湖,说是单枪匹马倒也算是不太对劲,至少那个男人还找到了十三副铠甲。
那个男人虽然身无分文,手无寸功,可是那一份心胸却是大到没有边际了。
直到后来自己功成名就之后,回到家乡,乡里人总以为男人会好好对原来欺负过自己的众人秋后算账。
可是那个男人却说,乡里乡亲总归是乡里乡亲,无论再怎么窝里横,也不能对自家人过不去。自己现在出息了,便一定要让乡里人扬眉吐气,这样就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
后来,那个男人真的做到得了让乡里人扬眉吐气,不仅将乡里人安排到位,还每月发放一些俸禄,那个庄子大多数人都姓沈。
面子这个东西是靠自己赚回来的,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才是丈夫。
其实现在的牛二更像是当年的沈岳,一无所有,也就不在意自己的脸皮名誉,只有吃饱了肚子才有心思去想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沈今安猛然开口说道:“所谓机遇,可遇而不可求。”
红袖听到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感觉到十分莫名其妙,却还是没有接话。
这位沈公子气度不凡,举止不凡,看样子不像是一般人,说出来的话应该也会有所道理。
红袖和其他绣楼女子有所不同,她从十三岁开始便是这座绣楼的花魁,许多纨绔子弟为了见他一面那出手的都是十分阔绰。
可是到目前为止真正能够让红袖感觉到不一般的却只有沈今安一个人,那种不一般用言语说不清,就像是一块磁铁紧紧吸引了红袖。
沈今安端起一旁的茶杯,对着红袖说道:“你说他们谁会赢?”
红袖摇头轻笑道:“红袖不知道,对于打打杀杀的事情,红袖不敢妄言。”
沈今安则是自嘲道:“哎,倒是一些可塑之才。只不过他们挑错对手了。”
一句话让红袖不由得怀疑这位公子的脑袋莫不是糊涂了?一些江湖浪子只会欺软怕硬的主儿竟然能够成为可塑之才?而且那位小道士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够狼狈躲闪。
最后红袖暗自自我解释道,恐怕这位沈大公子的脑子就在昨晚被自己榨干了吧。
一想到这里,红袖不由得脸色红晕一番,昨晚确实不同凡响。
红袖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沈今安自然是不知,可是他对于自己的话却是十分笃定。
而结果也是不出沈今安所料,即使面对数位大汉的围攻,小道士的反抗仍然是游刃有余。
众人听到巷尾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脚步声音,随后便赶紧作鸟兽散。
那种声音只有西蜀官府官靴不断敲击地面所发出来的声音,听声音,来的人数可是不少。
“你如果不快速解决战斗,恐怕又要耽误你的时间了。”
沈今安趴在窗户之上对于下面小道士说道。
小道士顺着声音看去,似乎对沈今安能够看破自己修为有些好奇,只是时不我待,小道士转身一个健步离开,数位大汉竟然一时之间跟不上节奏,一窝蜂地撞到了一起。
沈今安打了一个响指,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小五子转身下楼。
满脸好奇的红袖悄悄撇过头,好奇那位黝黑汉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明明刚才两个人没有说话,却好像什么都说了一样。
望着小道士“遁走”,刚才热闹非凡的打斗声音也是弱下去了不少,看到马上就要赶过来的官兵,牛二也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本想着再进去里面呆个十几天,却不料,一个黝黑少年对着自己招手,似乎好像说些什么。
看热闹的总是觉得没有一两个他们不来劲,随着牛二等人的停手,甚至有人开始喝起来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