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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北燕王府总是透露着一点凶煞气味,有人说这是那些被沈岳屠杀的冤魂来索命,也有人说那些是沈岳豢养的江湖高手身上所撒发出来的味道。
真实情况是怎样倒是不得而知,但是想进入北燕王府的江湖豪杰却是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来的。
北燕王府与北疆魔教、江南藏剑山庄、西蜀唐家堡并称为四绝之地,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四个地方能够被天下人所警惕,北疆魔教靠的是堆积如山的骸骨,藏剑山庄靠的是上千名只会舞剑的少年剑士,西蜀唐家堡靠的是无色无味的护体毒瘴,而北燕王府靠的只有沈岳两个字。
手指江山,脚踏江湖,曾血洗中原的沈岳靠着两万北燕铁蹄硬生生的将中原所有带甲之人杀了一个一干二净。
“君未稍停又出,外平异族内咸清,大小军民皆杀尽,唯有猪狗得其生。”单单是意欲反抗华阳的武林势力,不论门派大小,都将会插上“沈”字大旗,随后血流成河。
打不过就加入,一些小门小派为了在乱世之中求得安稳,也只好带着门徒转投北燕王府,久而久之,一群规模不小的江湖武夫便成为了北燕王府的眼线和护卫,粘杆篮子也是由此而来。
百无聊赖的沈今安在北燕王府之内闲逛,走到一处离着大院很远的僻静院落后,不由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坐在院落之中的石凳之上,默默地望着天上的月亮。
“若是无聊便进来坐坐,一个人在外面总是无趣的。”就在沈今安思索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入到了沈今安的耳朵之中。
“袁大哥,我以为你不会在。”沈今安听到声音之后立马坐了起来。
小院的大门忽然左右分开,一位身穿道袍的道人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一身短领道袍,腰间系着一根灰色丝带,手里端着一柄拂尘,一双八字眉倒是炯炯有神。
“本来是打算出去游玩的,可是昨夜我夜观天象,察觉到贵人将要到来,所以我特此前来等候。”道人轻捻胡须说道。
道人姓袁唤罡,本是终南山上一个闲散道人,只因为对着沈岳说了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便被沈岳礼贤下山,随后将忠于沈家的武夫分散整合,成立了让北疆痛恨到牙根的粘杆浪子。世人不知粘杆栏子的恐怖之处,但是谈起袁罡和他手下的粘杆栏子,北疆大小官员无不抓痒挠腮,北疆的官场军场之上更有谣言,那袁罡是妖魔变化,能知人心,通妖邪,更能呼风唤雨。
在高唐山一战之中,三万北疆蛮子都曾看到过,漫天的乌云之中电闪雷鸣,似有千军万马奔袭而来,当回过神来之中,却发现北燕骑兵眨眼之间已经到达山下。
至于谣言的真实性,却是从未有人考究,因为打算钻研袁罡的人部莫名其妙地消失于天地之间,某些方面妖道袁罡的名声甚至在北疆一度超过了大漠孤狼霍平。
“袁老哥说笑了,在您面前还说什么贵人不贵人啊。”沈今安微微低头已是尊敬。
“吕江南,江南苏州人士,身份不明,也不知道师从何处,但是她自初出江湖以来,死在她剑下的不少一百余人,世子殿下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妙。”看到沈今安不说话,袁罡笑着将沈今安内心所想所问部坦然相告地说道。
“袁大哥总是能够及时地为我排忧解难。”沈今安道。
袁罡赞许地说道:“那女子不错,最起码死在她手下的人没有忠善之人,只不过贫道还是好奇,世子殿下是如何和她相遇之上的?”
沈今安小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偶然遇到的,纯属意外。”
袁罡哈哈一笑道:“贫道乃是出家人,男女之事总归是不懂的。不过若是世子殿下真的郎情妾意的话,多费一番功夫总归是能够调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