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也将自己的姓名来历说了,又迫不及待问道:“那喻先生,你认为我朝前途如何?”
“我哪知道去。”喻郎居笑着白了他一眼,“不过是北伐成功,一举扫荡魔族收复故土;或是咱们都被魔族奴役;或是疆域就像如今这般彻底划定了,咱们以后就叫南人,他们就叫北魔。”
二人说话间,那冼樱却突然跑了过来,说道:“月哥,你快来劝劝吧,那范大哥和别人打起来啦。”
月生连忙跟着前去,却见一群人围在了一起,那范寒岭在中间,却不是和人在打,而是把一个满目通红的少年抱住,让他不要和对面另一个也被人抱住的少年打斗。月生挤了进来,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旁人便道:“刚这个名叫关顺的,和旁边那河间矿司的儿子,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这关顺性子又烈,打又不打过,但是还是不依不饶,非要和那矿司的儿子拼命不可。”那范寒岭努力抱住的,便是关顺了。只见这人个头、年龄比月生等还要小一些,皮肤黝黑,脸上已经挨了几拳,即便被范寒岭抱住,仍不停指着对方,厉声喝骂:“放开我,我要把这个狗东西的孽畜儿子宰了!”
眼看月生来了,范寒岭便喊道:“月兄弟,快来帮帮我,这小子也太横啦。”
月生走上前去,眼看矿司的儿子虽然也是怒气冲冲,但被人抱住便不愿再上前,便对那边的人说道:“先把这位带到其他地方去吧。”
二人被分开老远,那关顺终于不再折腾,泄了气般说道:“我是灵矿工的儿子,他是灵矿司的儿子,咱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即便你们今日把我们分开了,老子也要揍这小子一顿不可。”
月生轻轻摸了摸他脸上的伤痕,便激得关顺尖叫了起来。
“咱们现在都是到天正派上学艺,以后就是同门的师兄弟了,打打杀杀,像什么话。”月生道,旁边的众人都觉得有理,尤其是被折腾的满头大汗的范寒岭道:“就是,你可以听听这位大哥的话,他可是和魔族厮杀过的英雄。”
“呸,和这种人成为师兄弟,就是丢我的脸……”
正争执间,突然空气里一股淡然的清香,又一个高挑的女子来到了月生等面前。此人披着一件棉袄,穿着淡红色的长裙,瓜子脸,柳叶眉,左眼的眼角有一颗痣,真是风姿绰约,令这边还在劝架的几个少年眼睛都直了。
“刚才是舍弟出言不逊,冒犯您了。”女子说道。
关顺看了看她,一时似乎是想好了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倒是月生说道:“那就好啦,本来大家都是年轻人,火气大,有时候说不到一块儿去,打一打也是正常的,只要别打出个三长两短就好啦。”
这番话倒是让众人笑了起来。那红裙女子也捂着嘴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等女子离开,那范寒岭忍不住说道:“她可真美。”一旁的喻先生附和:“是啊,又美又有风度。”“咱们可得打听打听,她是河间矿司的女儿。”范寒岭说道。
月生笑着打断他们,说道:“你们啊,真是些俗不可耐的家伙。”
倒是旁边的冼樱却有些妒忌地哼了一声,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小竹篓。此时刚好下午,阳光更盛。一个多时辰后,众人便在这样的美景与嘻嘻哈哈中,来到了神州之心、全天下无数男女梦寐以求的修仙盛地——天正派彩虹峰浩天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