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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岸,明雅意向人打听云县的方向,有人给她指了个路,她牵着羊沿着河岸往东走。走了一会儿,看到有人在河边祭河神。
祭台摆着猪头羊首等物,甚至还有一位躺在竹筏子上的少女,明雅意没想到这里还有人用活人做祭祀。同时目光也盯在那猪头上,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随着她对扶桑地的熟悉,她越来越想知道若是她的供奉任务能完成,接下来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任务。
并且那一头头的肥猪……明雅意趁着祭祀的那些人正忙着把少女投河的空儿,神使鬼差的来到了祭台边上,先把羊放进了扶桑地,然后掀开上面的布,钻了进去。
她把猪头悄悄的放进了扶桑地,心道拿了人家的猪头,总要补偿一下,然后试了试,这次还真让她顺利的赶了一头猪出来……
这边,当那跳大神的傩公回过头来,正好与一头正在发懵的猪,对视上了。
“恢!”一声仓皇而惊恐的猪叫,紧接着那猪在祭台上横冲直撞,把上面摆好的贡品都撞了个稀巴烂,然后飞跳下祭台,在现场疯了似的的逃窜。
现场一片混乱,法事被迫中止,镇子上的村民们急了:“哪里来的猪?”
“还有,供奉用的猪头哪里去了?”
“难道是变成活猪飞下来了?”
“河伯显灵了,河伯显灵了。”傩公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对着河拜了起来。
“这里的猪头变成了活猪,这是河伯显灵!”傩公大声高唱起赞歌。
“既然河伯显灵了,是不是我闺女就不用做人祭了?”一个面色愁苦的女人走了出来,对着傩公磕了好几个响头:“求傩公下令让他们把我女儿接上岸吧,求求您了!”
傩公犹豫不决,谁都不明白河伯突然把猪头变成活猪,到底是几个意思,所以不敢轻易的收回人祭。
明雅意在祭台下面听着,想了想,再次放了一头猪出来。
再次凭空冒出来的猪,让傩公和在场的人们,都再次的跪拜在地。
几百年来,河伯还是第一次显灵!
“如今看来,河伯他老人家的意思就很明确了,”傩公深邃的看着一眼河面:“把人祭收回来吧。”
那少女的母亲喜极而泣,一个劲儿的对着大河磕头。那些被献祭的少女们,从来没有一个生还的,她也以为自己要失去这个女儿了。
明雅意没想到自己因为偷猪头,还救了一个少女的性命,心头一阵欣慰。同时感觉到蹲的时间久了,脚麻了。
脚上的酸麻刺痛让她忍不住动了动脚,缺不小心把祭台给晃动了一下。
“谁在那里?”傩公大喊,然后明雅意感觉到有人来掀开了布。
她被人拉扯了出来。
“你是谁?”那些村民大声问道。
也有人小声嘀咕道:“难道是河伯他老人家?”
“闭嘴!河伯怎么可能是个女人?”
明雅意解释自己是路过的外县人,众人看像傩公。
傩公上下打量着她:“我知道了,原来这才是河伯的意思!”
他和旁边的人嘀咕了一下,看着那些人的眼神,明雅意突然预感有些不好。
果然那些人围了上来,把她给绑住了,然后送上了竹筏子。
明雅意这才明白了,这些人是要把她做人祭……
“你们的河伯不是这个意思,他不想要我的,快放了我……”明雅意试图解释,但是那些人根本不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