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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客说笑了,这东西稀罕得很,除了我们这千里香之外,到别的地方你们可都见不着!”店小二忙不迭摆手道,“这花颜月貌茶是我们老板定期送到店里头来的。
那都是把已经熏制好的花和茶叶,用细绢包起来扎进口,在后厨熬煮成茶汤,盛在茶壶里端上来给客人们喝的!
每天我们茶楼卖出去多少壶花颜月貌茶,就得有多少份对应的茶渣,到了晚上的时候,掌柜的还得亲自清点仔细,等到关了门之后,他还得带着这些茶渣去老板家里头报账呢!
账目都能够对得上,老板才会给他第二天的茶料,那是一丁点儿都不能差的!
您二位也瞧见了,给您二位推荐的这千里香虽然也是好茶,但是那茶叶就在茶壶里头,您是喝了茶之后习惯把茶叶给嚼了,还是扔了,或者带回家去,都没人拦着。
但是唯独那花颜月貌茶,可是分毫都不能差。
您就说,这东西它稀罕不稀罕?金贵不金贵?”
“这么听来,这还真是个稀罕物!不如给我们也来上一壶,让我们也尝尝鲜?”叶远舟听后连连点头,很大方地从袖子里又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边。
店小二看着那一锭银子,两只眼睛都快要发光了,伸手把银子攥在手里,态度更殷勤了几分:“成,那我这就去和掌柜的说一声!”
说完他便拿着银子屁颠屁颠跑开了,直接跑去与掌柜的耳语了一番。
这茶楼的掌柜是一个花白胡子,看上去已然过了天命之年的老翁,在小伙计捧着银锭子跑去找他嘀咕的时候,起初看到出手大方的银锭子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不过他在朝杜若他们这一桌看过来之后,便迅速收回视线,对店小二摇了摇头,低声嘱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手里端着一叠干果,还有原封不动的那一锭银子。
“二位贵客,实在是对不住。”他恋恋不舍地把银子重新放回到桌上,“掌柜的说,我们店那个花颜月貌茶是只卖女客,不卖男客的。”
“这是什么规矩?”杜若做不悦状,“难不成爱美之心,就只能那妇道人家有,我等就不能也滋养一番?”
小二苦着一张脸:“这位爷,这是老板定的规矩,别说是我了,就是我们掌柜的,他也说了不算!真是没辙!
八成啊,是这花草太罕有了,所以老板也搞不到多少,若是谁来点都卖的话,恐怕那些姑娘就喝不上了!”
杜若依旧一脸被人驳了面子的怒意,倒是叶远舟,看起来心平气和,伸手将银子收回袖筒里,对店小二说:“罢了,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与你为难!
只是你们这老板还真是性情颇有些古怪!开门做生意,哪有这样对来客挑挑拣拣,诸多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