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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还没醒，不知是做了什么梦，手脚动弹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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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温书好笑地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把人挪到一旁，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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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床上的乐子墨还在沉睡中，房内不见仓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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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终端，上面仓泽给他留了言，说是出去给他买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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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想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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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温书无奈一笑，下床去浴室洗漱，边刷牙边打呵欠。抬眼看镜子时，目光忽然一顿，抬手将上衣领口往下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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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星星点点的、紫红色的暧昧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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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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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热气轰地涌上脸颊，乔温书捂着脖子磨牙，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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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温书一边庆幸自己发现得早，要是出去被孩子们或老师们发现就丢人丢大发了，一边换上唯一一件高领长袖，勉强能遮住脖子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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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换好衣服，浴室门被人敲响，软糯糯的童音自门外传来：“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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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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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放弃纠正这个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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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一声，拉开门，球球光着脚丫子，一手拖着枕头，一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道：“妈妈，嘘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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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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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温书把他抱起来，将枕头丢到二床，打算晚点拿去洗，然后给他穿上鞋子，带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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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上完厕所，乔温书利落地给他刷牙洗脸，换上新衣服。在福利院呆了几天后，这些琐事他已经十分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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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向上伸着手，方便乔温书穿衣服，左右环顾，没看到仓泽后，就不解问：“妈妈，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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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去买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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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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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点点头，余光注意到另一张床上的乐子墨，声音低低问：“妈妈，那位哥哥什么时候会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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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温书手一顿：“很快。”他想起球球原型上的那些伤，抿了抿唇，“球球，你身上的伤，也是那个人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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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点点头，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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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着妈妈的气息找到这里（前央区），但遇到了好多坏人，他们都想抓我，我逃走了，然后遇到了那个坏蛋，他身上臭臭的，我不喜欢。好多鸟儿都怕他，说他关着好多人类和兽人，每天虐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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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温书嗯了一声，揉揉他的脑袋：“然后呢？你跟踪他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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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点点小脑袋，双手捧住乔温书的手蹭了蹭：“我看到他一直在打那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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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乐子墨，淡金色的眼睛闪着疑惑的光，“明明都是同类，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我不太懂，但我能感觉到那个哥哥在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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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那个人类离开后，我就打破了窗户，想把那个哥哥救出来，可是”小孩失落地低下头，“我失败了，那个人类突然返回来，我只能自己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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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因此受了很严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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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时，他再一次闻到了妈妈的气息，循着熟悉的气息来到了孤儿院。结果没想到，妈妈没见着，反而被灵灵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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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意识以来，他曾被不少人类伤害过，其中有部分是人类小孩。他们总喜欢用石头砸他，用棍子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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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喜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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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跑了，打算明天挑没人的时机再来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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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灵灵和小胖竟跟着他跑出了院子里，还遇到了程远帆，被对方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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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被其他鸟儿看到，传到了球球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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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们说，又有两个可怜的人类小孩落在恶魔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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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太喜欢人类小孩，但想到那个可怕人类的折磨手段，球球还是飞回那栋弥漫着血腥味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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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闻到妈妈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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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仰着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至于为什么要叫仓泽爸爸，因为妈妈的身上全是那个人的味道，亲密得像是一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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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鸟儿同伴告诉过他，如果一只鸟的身上全是另外一只鸟的味道，就证明他们关系很亲密，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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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是一对，才能生出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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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那个人类和妈妈是一对，所以才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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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美滋滋下了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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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乔温书没想到吸引灵灵和小胖半夜离开福利院的，竟然是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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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外一种意义来看，也算是误打误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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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这三个小孩，程远帆之后不知还要害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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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温书缓缓吐出一口气，揉了揉身边小崽子的头，浅浅一笑：“嗯，你做得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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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下意识一笑，随即皱起小脸蛋，对戳小指头，委屈巴巴道：“妈妈，真要叫球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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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温书忍笑：“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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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嘟着嘴，小声嘟囔：“爸爸说我像颗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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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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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温书努力忍住笑，面色不改道：“他胡说的，很可爱哦，你的原型，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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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哒？”球球眼睛亮晶晶，小脸蛋因被夸奖而变得红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