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是层层叠叠的云浪,被夕阳上了色,小道边的溪水摇晃着一抹落日黄,折射出着潋滟的光芒。
一老一少牵着一头驴,悠哉悠哉的聊着天。
只是是聊天的内容就有些让人惊悚了。
“这一场瘟疫死的人真多,怎么没把陈祁柒给带下去,道长,现在有什么办法把他给弄得缺胳膊断腿的,或者两个月之内解决掉他。”
听出了凤仪语气中的跃跃欲试,道长有些生无可恋的说:“主公,人家好歹是一军之主,现在想把他弄残废,难度有点大。”
凤仪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又问:“你觉得那些人写来骂我的文章怎么样?”
道长:“……”
好心累,为什么每次主公总是会问这种死亡问题?
夸文章好,不就是说人家骂的对,夸文章不好,这个脑回路贼奇葩的主公铁定来一句,你觉得骂轻了?
他叹了一口气,又恢复了那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咳嗽了两声:“主公,我们还是来商量一下,怎么两个月之内解决掉陈祁柒。”
凤仪幽幽的看了眼秋云子,颇有些怨念:“道长啊,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奇人。”
她就说嘛,这秋云子踏马的就一直在敷衍自己,就像是一个乌龟似的,戳一戳,才能憋出一点话来。
秋云子摸着胡子的手顿了一下,感受到凤仪的怨念,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难不成我最近又变帅了?
主公这表情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秋云子一脸惊悚,要是主公看上了自己,那自己是从还是不从呢?
他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拿下腰间的葫芦灌了一口酒,整个人陷入了纠结当中。
旁边一身乞丐装,拿着一个破碗的春环笑得合不拢嘴。
她总觉得道长和自家小姐的脑回路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但是每次偏偏都能接上话。
因为前几个月,叶父在外做生意,碰到了一伙流民,跑来抢了货,要不是叶父命大,才勉勉强强捡回了一条命。
大家一致认为,这件事并不是一起简单的抢劫事件,而是特意针对叶父去的。
凤仪也打着为父报仇的借口起兵拿下了青州,如今他们是在青州的邻地,去策反青州现在的太守的手下。
“要是张角真的和陈祁柒联姻,对我们太不利了,青诗雨那边收到了消息,但是还没有动静。”
“以青诗雨的性格,这件事必定会闹得天翻地覆,再加上,张角这一边,他的小舅子对他早有不满,准备好金银珠宝,让他搅黄婚事,是十稳的事。”
凤仪笑了一下,不是她骄傲自大,而是青诗雨的性格弱点就在那里。
除了叶南姝,那个历史上和陈祁柒并肩而立的人,她绝对忍受不了陈祁柒娶别的女人。
凤仪猜得没错,青诗雨知道这件事以后,不知道摔坏了多少东西。
要不是她在外面,早就杀回到了陈祁柒面前。
“诗雨,你要回去吗?”
旁边一个拿着折扇的蓝衣男子开口问,他身高八尺,长得气宇轩昂,玉树临风,一脸担心的看着青诗雨。
青诗雨气得浑身发抖,咬牙道:“当然要回去,我这才走几天,他竟然就要娶别的女人。”
看她为了陈祁柒伤心欲绝,慕彬郁眼神暗淡下来,温柔的帮她擦干眼泪。
“诗雨,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你还有我。”
青诗雨大受感动,手指揪着他的衣服,靠在他的怀里,委屈的哭着:“彬郁,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怎么可以辜负我……”
慕彬郁苦笑一声,无论自己怎么做,她都只是把自己当成朋友,永远看不到自己的存在,眼里只有陈祁柒一个人。
青诗雨和陈祁柒之间没有了阻碍,两个人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幸福生活,但彼此的缺陷也渐渐的开始暴露出来。
青诗雨不同于其他闺阁女子,她没有那么多的男女之防,交了不少的蓝颜知己,一起谈天说地,喝酒聊天。
陈祁柒几次三番和她说过这件事,青诗雨一开始还沾沾自喜,觉得他吃醋是在乎自己。
但随着次数的提升,青诗雨直接爆发了。
“我只是把他们当成朋友,我们之间也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你凭什么限制我,陈祁柒,我和那些只知道宅斗的女人不一样,我有着自己的社交圈……”
陈祁柒气得差点吐血,哪家的好朋友是深更半夜还一起喝酒,搂搂抱抱的,难不成她看不出来那些人对她不怀好意吗?
看着她和其他男子亲密的样子,陈祁柒心中也堵着一口气,索性待在了军营里面,不愿意见青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