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渊神色平静。
他对时染,自然是给予了百分百的信任,但是顾淮声这个前任……
他就不放心了。
再加上,订婚宴还有那么多会喊“姐姐”的年轻帅气的男孩。
谢辞渊挑了下眉,看向姚安泽:“快点找请柬,算我欠你一件事。”
姚安泽一听到谢辞渊这句话,眼睛都发光了:“好嘞哥哥!小泽我呀,这就去给您找!”
谢辞渊:“……”
姚安泽从成山一样的快递堆那边使劲翻,终于翻出来了顾家送来的请柬:“找到了!”
谢辞渊接过请柬,却是迟疑了下。
初次上门,应该要送点有价值、厚重点的礼物吧?
“之前的苏黎世拍卖会,你不是也拍了一个文物铜像吗?现在还在家里吗?”谢辞渊看向姚安泽。
姚安泽还没意识到谢辞渊是什么意思,天真无邪道:
“当然咯,我就喜欢在家里放这些文物古董,能够熏陶我自己的气质,显得我这个人很有底蕴。”
谢辞渊点点头:“那包起来,当成订婚礼物吧,之后我把钱转给你。”
姚安泽:“???”
大哥,那个古董铜像六千多万啊!
你才跟时染确定关系多久,又送价值上亿的簪子,又要给她姐送六千多万的铜像,这花钱如流水啊!
姚安泽现在心情就是复杂,非常复杂。
谢家自祖上起重心就都在国外,谢辞渊作为谢氏家族的继承人之一,从胚胎起,名下就有了几辈子花不完的财富。
可谢辞渊这人花销却很寻常,用姚安泽的话来说,就是没有那种世俗的。
几百万几十万的衣服他能穿,几十块几块钱的的衣服他也坦然自若。
这也是姚安泽最喜欢谢辞渊这个朋友的地方。
哪怕站在最巅峰,也会向下包容。
在某些事情上,永远不会让人有距离感。
可如今!谢辞渊随手一送就是几千万!
这崩人设了啊!
“你前段时间不是买了很多东西吗?那些东西价值也挺高的,不能当成礼物吗?”姚安泽把铜像找出来包好,递给谢辞渊。
谢辞渊却是笑了下,眼底若冬雪消融:“那都是要送给时染的。”
既然是要送给时染的,哪怕还没送出去,也不想给别人。
姚安泽:“……”
我那无可救药的、陷入恋爱的朋友哦!
订婚宴。
“哎,宁宁怎么还没来?”时意看了下手表,有点纳闷。
小余:“可能~是在~化妆换衣服~”
看到时染朝这边走来,小余迅速恢复正常语气:“应该马上就到了,宁宁家离这边不远。”
时染没想到除了这“七个葫芦娃”,时意竟然还有请的朋友,不禁有点好奇:
“宁宁是谁?也是飞行员吗?”
时意点头:“对!宁宁和小余他们一样,未来都是飞行员!”
“宁宁比我们厉害多了,女飞行员这一届只招了五个,她就被选上了,而且总分在所有人之中都是第一!”小余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