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这个东西很奇特,同样感觉是香味,有的就让人舒服,如沐春风;有的明明很香,却倒胃口,难以接受。
看来这个味道有讲究,不是光香就能打发的,要香的对头才能起到景上添花的效果,不对头就完了,雪上加霜如老四一般。
颖闻闻二女,搂着亲了一口,“可心的,要模样有模样,要味道有味道,一天就会作怪,”扭头朝我道“夫君也来香一口。”
还闻啥,刚在花园差点就把持不住了,早有见识。现在不能醒,醒了就得让老四缠住要配方,二女假公济私的嫁妆本就犯规,我可没脸在小姨子跟前胡搅蛮缠。转了个身,把脸压在枕头上装没知觉。
老四和颖使用的效果都没二女好,颖罢了,香味里带点重金属的感觉,给人一种压迫感,对我来说没有二女那么清馨,但出门抹一点能起到傲然不群的效果。至于老四是什么效果,离我比较远,没闻见,但从颖的评价上能听出来,光一句“香女子,”就给妹妹打发了,可能不近人意。
老四有点恼火,哼唧几句甩门出去了。颖搂过二女夸赞道“能死了,快来说说功效,防不防蚊虫?”
“防啥蚊虫,又不是花露水。”我头按在枕头里许久,早就缺氧了,听见老四走才拿出来补点氧气,起身招呼道“你俩都上来,我好好鉴定下。”
“可惜了,少个功效,少卖不少钱。”颖比较务实,比较青睐多功能的物件。
“懂啥。”我笑着爬颖身上嗅着,的确,如果针对男性品评的话。这个产品不适合搽在颖身上。“是个衬人的东西,和猫眼、玛瑙一个道理。首饰要的是款式,香水要的是味道,不同场合下搭配不同地香味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收效。”
“怪麻烦的,都是香,还那么多说道。”颖尽量凑的近些好让我闻仔细,腰肢扭来扭去。
“好解释。”给颖推开,又把二女拉过来作比较。笑道“就今天对我来说,二女就比你味道耐闻。想想,咱家就算了,要搁了旁人家呢,七、八个婆娘里挑一个,正犹豫呢,忽然味道对了路,好。就二女了!”
“去!”颖一把推开正喜眉笑眼朝我怀里扑的二女,拽我讲理“妾身也香呢,凭什么就二女了。”
“我是打个比方。”颖吃醋的模样好看,拉到怀里抱紧,“你香的带点杀气。男人觉得太锋利,有排斥感。不过这个味道适合你在出门时候用,多几分清高,有威严。刚不是说过分场合嘛。你闻不到自己的味道。不过二女和老四地对比就很明显,你刚敷衍老四就是个例子。”
“怪不得刚闻老四有点不痛快的感觉,还这么多讲究。”颖点点头,笑着给二女扯过来塞我怀里,“也给我弄个自家用的味道,明天就弄,用多少钱从我柜子里支。”
二女喜欢的点点头。
“没那么容易,都是碰运气。要开发不同的香型找不同的客户广泛收集资料。是个大投资,短期里的收益嘛……”若说短期里,现在的女孩子没二十一世纪那么挑剔,应该有收益,可能还不小。“收益有,先把这个香型地生产一批,先让人试用,仅有身份的先来。若有人觉得合适就会花大钱订购。和花露水不一样。价钱上按黄金算也不过分。”
“金子!”颖小脸璀璨的绽放开来,一瞬间又暗淡下来。“陈家怎么办?老四不会罢手,闹来闹去也不好。”
“肯定不好。你俩刚一个劲敷衍人家,弄的我只好爬床上装死,啥都没办法说。”我掏了方子看看,“这又不是九花玉露,精简下就变成花露水,只要防蚊虫就好。你姐妹三个的事,我一个老爷们也没办法插嘴。”
“夫君说说,”颖把方子拿起来仔细看了遍,“对老四,妾身亲妹子上,也有点犹豫。”
“亲妹子是一点,不亲呢?你给不给人家?”我没把话挑明,二女一旁依偎着朝我眨眨眼睛,意思自己不在意。“道理上…做生意嘛。”
“麻烦地,”颖拿了个手帕沾点水擦拭抹香水的地方,沉吟半晌,“咱家这生意要做的长久,对陈家好,对咱王家也好。亲戚是亲戚,生意是生意,咱家从来没拿过架子压人,更别说是一条船上的伴当,不能因为这个就彼此存了戒心。”摸摸二女脑袋,柔声道“你为家里好,我和夫君都记你地功劳,落你的好处。不过这方子不能背老四,她要抄、要记,都由她。去,给老四喊来。”
二女歪了脖子想了会,点点头,下去了。
“我依旧装睡。”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平时都是领衔主演,今天客串群众演员也不错,很到位。
老四手里拎了半块西瓜不情愿的过来,颖拍拍炕沿,让到跟前。“姐不知道你和二女闹什么,刚仔细问了二女原委才清楚。是二女不对,都说过她了,”说着拿过方子摊开,“既然两家合作,这会就不拿你当妹子,平起平坐的说话。你是记呢还是重新抄一份?”
“姐。”老四被颖这话弄的有点不好意思,“你别这么说话,弄的我不舒服。”
“别的上面你是我妹子,打了骂了随我高兴;可这生意上就当你是个伴当,王家和陈家能不能长久和睦地合作下去,你和二女是个关键。你俩都是机灵人,相互间耍心眼不要紧,可不许拿了两家的大事开玩笑。方子,赶紧抄一份收好,让二女给你讲讲其中不同之处,可高深呢。”
“姐,你收好,”老四抓了方子塞颖手里。“往后还是照原来样子说话,方子我没必要看,少一个人知道多一分保险,只要不瞒我就行。看不看的,就是抄一份回去,陈家也不可能另起炉灶,没有王家照应,陈家没这么大脸面把生意铺开做。其实说是陈家。我心里还是和姐近,上次婚事上除了你真心为我着想,从父母到哥哥,都是存了攀亲的心思……”
“胡说!”颖伸手照老四脑门一下,“都是给你操心,攀谁家的亲?往后敢说这话就朝死里抽。住几天就回去,家里三天两头朝我这探你的情况,还不是怕你多心。大哥三天里跑来两趟了,小娃家要体谅大人。”
“成天打我!”老四咬了口西瓜,揉了脑门跑了。
这个话让颖说出来效果不同凡响,戏中身份不停的穿插变换,时而公正严明。时而亲情四溢,若换了我是老四,别说抄方子,就光剩下感动了。二女一旁看地不停戳我。轻笑着把小丫头拉跟前悄声道“你不行,差老远了。”
二女点头认可,实力上地差距有待弥补。
家里有颖撑着,放心。可农学里老刘就很讨厌,不过少了安内地环节,专心攘外还是有精力的。常贵地计划书很快就递上来,同篇白话,易懂。看来他对这个差使很上心,心情急迫。
“不错,”满意的点点头,“校书郎尽心了,字里行间能看出来。很全面,挑不处什么毛病。”指了指椅子,让站立已久的常贵坐下,“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可你也知道。学监大人在这方面要求比我严格的多,若能揣摩刘大人地心思稍微修改下……呵呵。毕竟这东西也得经过他批准才是,我相信校书郎有这个能力。”
“是!”常贵赶紧站起来走到近前,谄媚道“少监大人给的意见中肯,是在下疏忽了,一心拿了您的教诲为准则,倒把学监大人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