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南顾不得寒暄,声音急切的指着村口的方向说道:“戚叔出事了,他上山砍树被野豹咬着大腿了,现在人就在山脚下昏迷不醒,村长爷爷,你先过去看着,我回家让我爹驾马车。”
戚存义脸色剧变,满是褶皱的脸庞瞬间煞白,朝着山脚的位置跑去。
安知南直奔回家,大概和家里说了经过便拉着安重远急急驾着马车朝着山脚驶去。
“南南,你戚叔伤得重不重?”
望着爹爹满是关心的脸,安知南微微皱眉,缓缓点头:“戚叔大腿被野豹撕下好一块肉,流了不少血。”
安重远脸色铁青,咬牙道:“这人真是的,明知道这段时间山里有野物出没,还敢往中围跑,真不怕把命丢在山里。”
安知南没有说话,转身回到车厢将柜里备用的被褥拿出来铺着,随后趁着安重远不注意时从空间里拿出一瓶师父给的金疮药放在小抽屉里。
父女俩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戚存义抹眼角上的泪痕,平日里严谨精气神十足的村长,此时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背影萧瑟的老人。
安重远将马车停下,朝着还在悲痛中的人嚷嚷:“村长叔,快把戚华弄上来,我们赶紧去镇上找大夫看看。”
戚存义这才回神,连忙和安重远一起将戚华小心翼翼抬进车厢,随后与安知南一起坐在车厢里,整张脸充满担忧。
“南丫头,你说你叔这腿上的血得流到啥时候去啊,这样下去腿该废了。”
安知南看向戚华腿上狰狞的伤口,鲜血一直在流,心神微动转身从抽屉里拿出金疮药。
“村长爷爷,这是师父离开前留给我的金疮药,他老人家说这药止血效果很不错,所以就给我留了一瓶以防万一。”
戚存义暗淡的眼神迸发出一点光亮,看向安知南手中的金疮药难以开口。
毕竟廖老来头可不小,他都说不错的药那肯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名贵。
“村长爷爷,戚叔这样一直流着血也不是事儿,你看要不给他用一些?”
戚存义满是纠结着说道:“这么名贵的药用在他身上,没得浪费了,你爹驾马车想必很快就能到镇上,还是让大夫用药处理吧。”
安知南眉间微皱:“再好的伤药也得有人需要才能体现它的价值,现在戚叔伤重,再流下去日后很难补回来,再说这药粉不少,还能给我留下一些呢。”
“那....那好吧,南丫头,多谢你了。”
安知南笑着摇头,将药粉洒在戚华伤口上,伤口的血肉眼可见的止住了,随后安知南转身又从抽屉里拿出水囊,打湿手帕后轻柔擦拭着伤口附近的血渍。
看着安知南小心翼翼给自己儿子擦血渍,戚存义喉咙更塞,顿了顿沙哑着嗓子说道:“南丫头,你是在哪儿发现你叔的?”
安知南看了眼车外低声开口:“午时和我娘下山遇到上山砍树的戚叔,回家就听爷爷说山上野物这段时间容易出来找食,就想到了戚叔,所以上山看看他,结果刚上山就听见戚叔惨叫,然后就把他带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