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壹想要的效果，也就是这样了。就算他是背后捅人一刀的作恶者，面对控诉者苍白的话语，他依旧是人们认为正义的那一方。

这种感觉，很棒。

“你先下去吧。”郑术也听着他的话，示意他先离开。

冷壹微微颔首，牵起向悦的手快步离开。

转角处，向悦被径直拉了过去，整个人顿时被压在了墙上不得动弹。

面前的男人精致而白皙的五官离自己不过一指之隔，他单手摘了眼镜，看向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冷壹，你别这样，我害怕……”向悦紧攥着拳头，手心都冒汗了，她看向他的眸子明明满是恐惧，在他眼里却是楚楚可怜。

“他刚刚碰你哪只手？”

向悦听得出他的愠意，颤巍巍道：“都，都碰了……”

“……”冷壹没说话，像是在想着什么。

太安静的氛围让向悦回忆起之前那种心惊感，每次冷壹一冷下脸色，总是会……发疯。

“那我把他胳膊都打断，好不好？”冷壹语调幽冷，双手按住向悦的肩膀，眸子中隐隐发狂：“好不好啊！阿悦你说话！”

“冷，冷壹，你冷静……”

话没说完，那些话便被堵了回去。男人的唇薄而凉，动作毫不轻柔，狠狠地碾蹂，带着的不似情意，只是宣泄情绪。

他同样微凉的指尖拂过她的发丝，转到脖颈的时候，向悦忍不住颤栗，浑身瘫软，眼角还泛着红，挂着泪花乞求：“别……”

冷壹伸手去抹去她的泪，爱惜地贴过去吻了吻，凑在她耳畔低语，声音喑哑：“宝贝，你要乖。”

要乖，才有留在他身边的资格，若是不乖，就跟他关在笼子里那只野猫一样，活活饿的只剩一口气时，才会抓着他的裤脚乞求，呜呜的叫。

晚了呢，他没有耐心去和一只宠物耗时间。

但，既然她是他曾经所爱之人，他可以破一次例。

“今晚是我吓到你了，我道歉。”冷壹此刻脸上又尽是柔和，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独具欺骗性。

“没关系……”向悦扯起一抹笑，试探性一般轻轻环抱住冷壹的腰身，熟悉的温暖让她安心的闭着眼，柔柔的开口：“我们回房间去换了你的衣服吧，这样不舒服吧？”

“阿悦真贴心。”冷壹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牵起她往回走：“这么好的阿悦，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向悦抿着唇，有些害羞。头发垂在脸颊两侧，却被冷壹撩开把脸掰过去，对方眉目深情：“阿悦，我很爱你。”

这种话，还是留着骗鬼吧。

深情的眼，无情的心。

都是为了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