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族姐家境不是特别好,嫁的丈夫就是个小官,婆家也是庙小规矩大。
女子嫁人之后,难免要受制于人,遇上这等蛮不讲理的,真是都没处哭去!
“你们二人说什么呢?”叶云眠与宁姑娘聊了一会儿,便有人过来问道。
宁姑娘,闺名香迟,人缘极好,在场也有她不少人是她的闺中密友,难免关注着她。
她连忙对着众人道:“这是国公府的叶姑娘,也是我家表姐,我见了她分外投缘,便忍不住多说了些,顺道让表姐给我瞧瞧我这身子骨可还康健。”
她这么一说,与宁香迟交好的那几位姑娘立马便对着叶云眠亲近了几分。
“我也听说叶姐姐会医术,能否给我也瞧瞧?我这两日面上总起痘。”一小姑娘一脸调皮的说道。
“我也要、我也要……”
没一会儿,叶云眠就成了受欢迎的那一个。
不得不说有宁香迟带着,交朋友真是简单多了,这些小姑娘的身子骨还行,但多少也有些小毛病,多无伤大雅,叶云眠也的确知道一些养颜的好法子,也都一一真诚的回了。
林绵绵来得很早,只是她一直在待最重要的客人——
顺裕公主。
顺裕公主乃是陛下三女,四年前就已经嫁了人,但她运气极为不好,出嫁当天,顺裕公主发现驸马外头有人,又惊又怒,正想发作呢,驸马竟然吓得心疾发作,死了……
还没圆房就成了寡妇。
公主尊贵,陛下自然也不忍女儿守寡,便想让这门亲事不作数的,但朝中有些老顽固,觉得公主既然已经嫁人,不论有没有圆房,都该按照规矩为夫守丧。
顺裕公主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不想陛下为难,就干脆在外头的公主府住下了,寡居三年,去年才常出来走动。
此时公主一出现,众人立即行礼。
平日里顺裕公主还是十分和气的,只是今日竟迟迟不抬手。
目光看向叶云眠,更是开口道:“你就是叶国公的妹妹?”
叶云眠微弯的身体顺道便直了起来:“正是。”
“你倒是不客气,我还没让你起呢。”顺裕公主笑着看她,目色不善。
叶云眠琢磨着,她家大哥似乎也没得罪过这么一号人……那这莫名其妙的敌意,应该就是从林绵绵那里延伸而来的了?
怪不得邀请她来参加赏菊,原来是想借着公主,给她一个下马威?
“从前陛下派来的嬷嬷教过我行礼的规矩,说若让旁人行礼的时间过长,会有意刁难之嫌,我想公主应该也没有此意,不想让人误会,便主动起了,莫非是我学错了?”叶云眠看似和气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