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还未应声,就听见宁晋冰冷的语句道:“不用了,本侯已经吃过了。”
秦悦脸上的笑容有些僵,勾起的嘴角也有些勉强。
刘婆子看着这样的秦悦很是心疼,有心想为秦悦说几句话,却被秦悦抢先开口道:
“不妨事!那妾身伺候侯爷梳洗?”秦悦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
宁晋绕开秦悦,径直朝着耳房走去。
见宁晋的态度还是如此冷淡,瞧着他丝毫不曾停留的背影,秦悦还是忍不住的落了泪。
指甲深陷进手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她的心更疼。
“哦对了。”宁晋突然停下脚步开口。
这让原本眼神暗淡的秦悦又像是看见了希望般的微亮,盯着那道不曾转身的背影,等着他的下文。
“秦悦,这是本侯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明天,本侯如果再发现你安排在本侯身边的狗,你这宁国侯夫人也就不必再当了!”
如此绝情的话,让秦悦心如刀绞,脸色难看,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以为,他停下来,是因为他想通了。
没想到竟然是对她的一番警告。
秦悦的内心无比悲伤,看着就要消失在耳房处的背影,不甘的问道:
“为什么?宁晋,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要你如此待我?”
她哪里错了?
她不过就是爱他而已。
爱一个人,也有错吗?
宁晋的背影一顿,随即冰冷冷的说道:
“秦悦,本侯在大婚当天就曾对你说过,本侯可以给你宁国侯夫人该有的体面和尊严!”
“但,也仅仅只是如此!”
“这些年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本侯看在秦老爷子的面上,也都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你别得寸进尺!”
听着宁晋毫不留情的话,秦悦只觉得这个男人又可悲又可怜。
“呵呵呵呵!”
秦悦像是在嘲笑他的无情,又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深情。
“宁晋,我恨你!”
“随便。”宁晋不痛不痒的回答。
他的心,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经死了,跟随那个女人一起,死在了他们大婚的前一天晚上。
耳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住了,也隔绝了秦悦的视线。
秦悦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生命力的木偶,一下子跌落在铺着羊毛地毯的地上。
地面上独有的冰冷,在这一刻仿佛透过地毯,清晰的传入秦悦的四肢百骸,就如同宁晋对她冰冷的态度一样。
刘婆子心疼的将秦悦从地上扶了起来,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秦悦脸上的泪痕,越擦,越多,最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们小姐呀,您这又是何苦呢?十几年了,咱就不奢求那档子了好不好?”刘婆子心疼的将秦悦搂在怀里,像小时候一样轻轻的拍在她的背。
刘婆子是真心疼秦悦的,这孩子从小是她奶大的,带大的。
她看着她牙牙学语,看着她穿上嫁衣,看着她从一个明媚少女,变成了深宅大院里渴望夫君疼爱的妇人。
“奶娘,您也说了,都十几年了!他为何还是不愿放下?”秦悦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在外,她是上京贵妇们羡慕嫉妒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