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问轩十分干脆的道:“好啊。”
说着,他就要伸手搅乱棋盘,但顾宴疏却拦住了他。
顾宴疏道:“何必再重开新局,既然此局未完,不如便接着下下去如何?”
江问轩微微一怔:“也好。”
他盯着棋盘看了片刻:“那我执黑吧。”
顾宴疏却摇了摇头道:“刚巧,我也有意执黑,不知江师弟可否让我。”
江问轩:“……”
江问轩笑了一声:“既然如此,刚好轮到黑子先行,顾师兄请吧。”
顾宴疏微微颔首:“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他抬了抬手,修长手指拈起一粒黑棋,下在白棋重重围杀之处,直接杀死了自己一大片棋,而后笑道——
“江师弟,该你了。”
江问轩:“……”
…………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楚婉柔盯着面前的黑衣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现在把事情弄成这样!”
“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了!”
黑衣人暗沉沉的笑了一声,声音却没有丝毫笑意:“江问轩在沈君言的几个弟子之中,心性最跳脱不定,修炼之上也不够用心,你连他都难以迷惑,不能让他主动与你成其好事,以致今日之局,我都没有怪你,你竟然还有脸来怪我。放心吧,他们再折腾,也找不到证据的,那小子只有死路一条。”
楚婉柔:“……”
楚婉柔抿了抿唇:“我不是想要江师兄的命。”
“我告诉过你多少回……”
“成大事者不可拘泥于情情爱爱。”
黑衣人冷冷的道:“事到如今,他既然已与你离心,留来何用?”
楚婉柔:“……”
…………
江问轩盯着桌上的棋局,片刻后哈哈一笑:“顾师兄果然棋艺精湛,是我输了。”
顾宴疏淡淡道:“要说棋艺精湛,我哪里能及的上江师弟从小的苦功,只不过太正人君子的人,于此道总是不如何沾光罢了。”
江问轩:“……”
江问轩手里把玩着一粒棋子:“论起正人君子,我岂敢与顾师兄相较,顾师兄再这样说,我可真要无地自容了。”
顾宴疏摇了摇头:“江师弟,与你说句心里话,我当了这许多年正人君子,也真是当够了。你我师兄弟之间,更没必要在此互相恭维,说这些客套话。”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这盘棋,希望江师弟无事时能好生看一看,就算是,我这个做师兄的,对自己同门师弟的一番教导吧。”
江问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