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红袖章打累了,他们停下来喘着粗气。有人掏出烟发了一圈,每个人都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又慢慢的将烟气吐出来。
“他妈的贱骨头,非得要讨打,害得老子出一身汗。”东哥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丰鹏天说道。
“就是,0块钱都不舍得花,穷鬼。”
“吃饱了撑的,没事打啥架呀。”
“这种人,三天不挨打,他骨头痒痒。”
“行了,给他把绳子解开吧。”东哥说。
两个手下蹲下身解开了绑在丰鹏天身上的绳子。
“走了,把门锁好。”
众人拖拖拉拉的走出房门,最后一个出去的人将门关上,关上灯,咔吧一声把锁头锁上。随后走廊里又传来铁栅栏门的打开关闭和落锁的声音,再往后走廊里趋于了平静。
丰鹏天躺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被绑得发麻的手脚,让眼睛重新适应黑暗的环境。地面非常的潮湿,像用水冲过一样。被红袖章关闭的那扇门的下面有一条缝,些许亮光透过那条缝钻进漆黑的屋里。丰鹏天爬到门那里,将后背靠在门板上,仔细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
窗户被砖头封死了,内侧参差不平,还有些砂浆被挤出来。房间里除了地面、天花板和墙壁,没有任何的物品,整个房间空空的。角落里有一些尿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尿骚味儿。
休息了片刻后,丰鹏天站起身在房间里搜寻着。在他的记忆力,第二道铁栅栏门后面共有三个房门,他被推入的是中间的那扇门。这样说,在自己所处这间房的两边还各有一间“小黑屋”。
隔墙是砖砌的,表面抹了一层石灰膏,光溜溜的。丰鹏天沿着左边的墙壁摸索着,时不时在墙壁上敲两下,期待着能够得到回应。摸索到靠窗的那个墙角时,他发现在墙角处贴着地面有一个穿墙的圆圆的洞。
他趴下身子,用手摸着那个洞口,一股强烈的尿骚味儿传来,让他觉得有些恶心。洞口的直径大约十几厘米的样子,周围比较光滑,看样子以前这个地方应该是有一条管子穿过,后来管子拆掉了,只留下了洞口。
丰鹏天屏住呼吸,将嘴巴凑到洞口处轻声的喊道:
“有人吗”
连续喊了十几遍后,隔壁的房间里没有一丁点的回应。于是丰鹏天转到另外一侧的墙角,发现这个地方也有一个相同的洞口,这个洞口通往他右侧的房间。
“有人吗”丰鹏天不敢太大声的叫喊,生怕惊动那些在一个走廊里的红袖章。
在他喊了三遍以后,忽然从洞口哪里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地面上爬行。丰鹏天心里一阵惊喜,立刻又趴在洞口喊道:
“有人吗”
“有”一个虚弱又沙哑的嗓音从那个漆黑的洞口穿了出来。
“你是谁”丰鹏天问。
“我是被他们抓来的。”很明显的北方口音的普通话。
“你是不是叫沈云光”
“啊!是,是,我是沈云光,你是谁”
“我是来救你的。”
“啊,太,太好了”洞口里传来呜呜的哭泣声。
“你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