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经赵传薪演绎，就变成另一番表达——焯，老子现在就是油腻中年了，你爱几把咋地咋地……</p>
赵传薪指甲盖一划琴弦——吱嘎……</p>
一首歌唱完，全场只余水流哗啦声。</p>
大家都听傻眼了。</p>
李叔同：“这……”</p>
赵传薪收琴：“见笑见笑，做人就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多走走多看看，于市井中半扇猪肉半扇诗，我与春风皆过客，君携秋水揽星河。”</p>
众人鼓掌：“好！”</p>
一辈子都在纠结的李叔同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赵传薪：“炭工你真是用心良苦。放心吧，我不会出家的。”</p>
“既然来都来了，再让你见识见识战场血肉横飞的残酷。”</p>
立花小一郎没让李叔同等太久。</p>
当众人回归，金武志送来日本外务省电报回复：欺人太甚，绝无可能。</p>
第二天，赵传薪穿好战术装备，率士挺进清津港。</p>
金武志反对：“我们兵寡将少，人都带走，唯恐鬼子趁虚而入。”</p>
“鬼子进村你们就撤到桥北岸。”赵传薪无所谓：“遭罪的是会宁当地的韩国百姓而已。他们遭挺多罪了，不差这一轮。”</p>
赵传薪带连个徒弟和李叔同随行。</p>
立花小一郎收到消息后大惊失色：“他想干什么？不给就掠夺？”</p>
参谋心道：咱们也是掠夺，他也是掠夺，自然谁拳头大谁地盘大。</p>
立花小一郎紧急部署，严防死守。</p>
李叔同紧张道：“他们开炮了……”</p>
姚冰安慰他：“老师莫慌，我们在射程外，他们开炮只是警告我们不要继续前进。”</p>
这话并未打消李叔同的恐慌，他问：“那你师父究竟要如何打进去？用人命填么？”</p>
姚冰摇头：“不知道。”</p>
本杰明·戈德伯格取出一个凝胶状玻璃管，将里面黏糊糊的流体倒入容器中点燃，架上烤盘烤肉。</p>
竟然拿汽油弹填充物来烤肉，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p>
他说：“不会拿命填，俺师父从来智取，绝不以命换命。”</p>
果然，到了夜里，清津港的日军炮兵阵地一阵巨响，火光冲天。</p>
赵传薪投下了一枚汽油弹。</p>
葛云鹏下达进攻命令。</p>
从克虏伯军工厂偷来的37mm战壕步兵炮和76mm轻型步兵炮和105mm榴弹炮不要钱的朝日军阵地轰去。</p>
日军第十九师团第74联队被打蒙了。</p>
联队长问：“他们火炮怎地如此之多？”</p>
参谋脸色苍白道：“队长，我们炮兵阵地瘫痪，背水军用骡马牵引来了30门轻型野战炮，用子母弹，我们顶不住了。”</p>
“子母弹？”联队长冷笑：“看来他们没带高爆弹，让士兵进入掩体，必须坚守清津，等待第75联队支援。”</p>
清津毕竟是港口要冲，他们早就修筑了要塞，最近又构筑许多临时掩体。</p>
6月29日凌晨六点。</p>
赵传薪正在煮泡面，整整一锅，打了20个鸡蛋进去。</p>
姚冰苦着脸：“师父，我不想吃泡面。”</p>
姚冰的方便面生意被家人夺去，一直耿耿于怀。</p>
无论如何，方便面他是吃够了。</p>
赵传薪指着锅：“这里面不是还有鸡蛋和生菜么。”</p>
“……”姚冰争辩道：“可鸡蛋和生菜不管饱。”</p>
赵传薪又掏出两个黄面馒头：“那你用这个蘸汤。”</p>
本杰明·戈德伯格却已经迫不及待的给自己盛一碗面条：“你咋那么多事？”</p>
李叔同也赶忙给自己盛面。</p>
战场上吃饭要争分夺秒。</p>
赵传薪干了三碗面，八个鸡蛋。</p>
他起身拍拍屁股，出去找葛云鹏。</p>
灰头土脸的葛云鹏说：“鬼子那边没动静，看来子母弹没作用了，再打也是浪费弹药。”</p>
赵传薪笑了笑：“无妨，我在克虏伯军工厂开了方便之门，等我去去就回。”</p>
赵传薪每次回去看闺女，都要抽空传送一趟德国埃森取火炮和弹药，储存在奎特沙兰地下堡垒。</p>
小取怡情，大取伤身。</p>
小打小闹之下，克虏伯即便察觉也无可奈何。</p>
他来回取了四十多箱炮弹：“可劲儿给我轰！”</p>
清津方面，参谋对第74联队长带着哭腔说：“他们开始用高爆弹了！”</p>
高爆弹的保险丝只有撞击硬物才会引爆。</p>
要塞建筑首当其冲。</p>
其爆炸力摧毁一切无生命物体，当然弹片对人而言也是致命的。</p>
因为最近总是下雨，有的高爆弹落在泥泞地面没有引爆，被士兵抬着去给联队长看。</p>
联队长皱眉：“这上面还有字母，是克虏伯军工厂生产的炮弹！赵传薪是来真的，不计代价要拿下清津？”</p>
克虏伯出品必属精品，火炮打的不是钢铁火药，打的是银子。</p>
高爆弹和子母弹轮流轰，第74联队虽然还没撤退，但已经部署好向罗南的撤退路线。</p>
中午时分，赵传薪的存货都打空了，这才下令：“火炮留在原地，全军挺进清津。”</p>
下午一点十分，负责侦查的一个排背水军士兵遭遇日军碉堡机枪手，死伤十余人。</p>
当李叔同看见胳膊几乎被子弹打掉的士兵，只觉得头皮发麻。</p>
战场上伤亡在所难免，只是见了自己人的惨状还是痛心疾首并心生恐惧。</p>
赵传薪已经进入状态：“将人先召回来，等我信号。”</p>
他骑乘三代游龙，靠近碉堡。</p>
碉堡内的保式机关炮火舌喷吐，三代游龙后的地上泥水被打的飞溅，一打一个小坑。</p>
三代游龙侧翼上方打开，露出巡飞弹反射器口。</p>
嗖嗖……</p>
轰，轰，轰，轰……</p>
两个碉堡尽毁。</p>
堑壕内日兵见状身体开始战栗。</p>
砰砰砰……</p>
子弹击中三代游龙，无一不被软金外壳挡住。</p>
黑色傀儡工匠操纵马克沁开火。</p>
两挺马克沁朝堑壕扫射，打的日军抬不起头。</p>
赵传薪在被高爆弹摧毁的废弃建筑腾空，三代游龙侧翼和尾翼全展，彩虹例子喷射引擎火力全开。</p>
四枚炸弹精准排放投掷堑壕内。</p>
轰，轰，轰，轰。</p>
堑壕内一片火海。</p>
赵传薪滑行出五十多米下落，收了三代游龙借断壁残垣掩护，穿戴好混沌甲。</p>
他一边狂奔一边持着星月M1909轻机扫射。</p>
第74联队长通过望远镜看的目眦欲裂。</p>
“为了帝国，为了天皇，今日玉碎于此！”</p>
他抄起步枪，带着参谋走出指挥室。</p>
赵传薪掏出星月造的信号弹升空。</p>
等葛云鹏带兵赶到，日军第74联队残员发起冲锋，一如当年对阵沙俄时，悍不畏死准备用人命拼出个奇迹。</p>
李叔同拿着望远镜看的毛发倒竖：“他们，他们不怕死么……”</p>
姚冰抱着一杆卷王M1908杠杆步枪就要随背水军冲锋，却被刘艾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别闹，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师父交代？”</p>
姚冰咬牙切齿，十分不甘。</p>
李叔同死死盯着战场，一时间心旌摇曳。</p>
日兵悍不畏死，背水军同样如此。</p>
区别在于背水军边跑边射击，日兵那边却已经上好了刺刀，准备贴身肉搏，只是中间的这段距离需要用人命来填。</p>
一身黑白甲胄的赵传薪，在断壁残垣间跳起七八米高，接连朝日兵阵营甩了五枚星月M1908手雷。</p>
一连串爆炸后，赵传薪落在制高点，取出战弓和赤贫箭射出。</p>
嗤嗤嗤……</p>
李叔同看见日兵接连倒地，几个呼吸间他们至少死了四十多人。</p>
直到赤贫箭燃料耗尽，被秩序符文碎片收回，日兵残余士兵仅剩下四百多人，以联队长为中心继续冲锋。</p>
此时，葛云鹏也下令装刺刀，准备再射击一轮后同样发起冲锋。</p>
几场战斗下来，赵传薪库存弹药也所剩无几。</p>
他掏出春光剑，跳下制高点带头朝日兵冲了过去。</p>
日兵一方已是强弩之末，赵传薪左支右绌，李叔同在望远镜中看到断肢残骸满天飞。</p>
片刻赵传薪便杀到了联队长面前。</p>
第74联队长怒吼：“为了帝国！”</p>
赵传薪：“为你妈了隔壁！”</p>
赵传薪直直的竖着劈了一剑。</p>
嗤……</p>
联队长一分为二。</p>
葛云鹏也带兵冲到近前，一个照面，清津日兵全军覆没。</p>
李叔同看着遍地残肢断骸和鲜血，一股风吹来，弥漫空气中的烧焦味和血腥气以及硝烟的味道，好悬让他吐出来。</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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