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流浪动物和实验体的本质区别是这个吗？所以当我将流浪猫狗当做实验体而不用实验室里的，师哥会这么生气。”

“实验体的生命就是比流浪猫狗还要更低贱一些……？”

孟屿问这话的时候眉梢轻挑，精致的脸上却满是认真。

好像真是个在认真向师哥请教的好学学弟。

赵东阳被这样的问题噎住，好半天讲不出话来。

“这……当然不是……但是，也不是你这样……”

赵东阳脸都要憋红了。

但是他总不能说就是流浪猫狗比已经注定要进行实验的实验体生命更高贵——

这话如果说出来，没有道德的就是他了。

——该死的！

赵东阳之前质问的声音很大，已经吸引了实验室其他人的关注。

他此时几乎能感受到周围所有人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对方无法反驳。

孟屿盯了他好一会儿，也没能从他口中听到回答。

空气凝滞了些许时间，孟屿主动开口，打破了那似有似无的尴尬。

“我觉得两者就是死刑犯和缓刑犯的区别，只是师哥心地好，有些看不惯这样的血腥吧。”

“不过如果师哥觉得这样不好的话，大不了我下次就不带外面的动物进来了，师哥别生气。”

孟屿一边说着一边将姜渠腿上的皮带解开，托着她的屁股举到赵东阳的面前，语调轻松带笑：

“是看在师哥的面子上才放过你的，记得谢谢师哥。”

姜渠：“……”

赵东阳：“……”

面前的男人说完朝他和善地笑了笑，却也没有等待他的回答，就带着手上的猫直接转身去了别的地方。

刚刚那话好像是对着他说的，又好像不是。

但总之在赵东阳眼里，和嘲讽没什么区别。

赵东阳盯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心中简直憋闷的要死！

一旁有人好像很是理解地上前拍了拍他：

“哎，行了，别生气，这事都是你挑起的了，人家都没反驳，你有什么好气的。”

赵东阳愣了愣。

不是——

什么叫没反驳？？？

那副眼长到天上的样子叫没反驳？！！

“人家不都说了以后不带外面的动物进来了吗？你还要怎么样？行了行了，别揪着不放了。”

“是呀，得亏孟屿脾气好，换个人今天可一定就这样算了。”

周围人你一句我一句。

赵东阳眼瞪的老大，却唇瓣蠕动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些人都是瞎的吗？！

孟屿那个人明明那么装那么假，为什么还总是有人帮他说话？！！

……

另一边，姜渠被放在另一个实验台的台板上。

孟屿也坐了下来，抬手在她下巴处轻轻挠了挠：

“感动吗？活下来了呢。”

姜渠：“……”

脑子有病。

姜渠抬手就将对方的臭爪子拍了下去。

男人也不生气，指尖在台板上点了两下又慢悠悠地落在她脑袋上，突然道：

“给你取个名字吧。”

姜渠看了他一眼。

孟屿支着脑袋，皱眉很认真地：

“……小黑？”

姜渠：“……”

果然不能期待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但是对方说完之后自己又皱了皱眉：

“好像有点普通了。”

“……叫煤球吧。”

姜渠：“……”

孟屿捻了捻猫的耳尖，笑的温柔：

“好听，又不俗……不错。”

姜渠盯了他好一会儿。

“……喵！”

得亏孟屿躲的快，否则脸上就能又添一道血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