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上学的事情,安之又给阿佑介绍了一下镇上的情况,还与阿佑说,等他身上的伤养好之后便带他去镇上玩儿。
安之正说得热闹,出门去玩的大黑回来了。
大黑在门口见到安之,掉头就往外跑,显然是怕了(手里没有骨头的)她。
安之却表现得很是伤感:“哎,我那么喜欢大黑,它为什么就不喜欢与我玩儿呢。”
周志明……
好在安之的伤感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她很快便打起精神来:“可能是大黑怕生,等我与它玩熟了,它就不怕我了。”
周志明心知就大黑那个体格,安之玩也玩不坏,便也就随它去了。
反正在他看来,这一人一狗的感情是越玩越好。
在周家玩到近黄昏,安之便提出了告辞:“周叔,我该回去吃饭啦,不然我娘一会儿该出来找我了。
阿佑,我先走啦,一会儿来给你送饭。”
阿佑挥挥手:“安之姐姐,待会儿见。”
安之一个人的时候几乎不会好好走路,不是跑跳就是蹦跶,只看背影就觉得是个欢快人。
院里两人目送她离开之后,周志明问:“阿佑,关于安之刚刚提的上学,你有什么想法吗?”
阿佑心里百转千回,最后低下头说了句:“我听周叔的安排就是。”
周志明每每看到阿佑的拘谨心里便忍不住难受,他眉头紧锁,声音里也不自觉地带了些威压:“沈嘉佑,抬起头来看着我!”
被叫到大名的阿佑抬起头,他藏起来的眼眶已经微微发红。
周志明见状什么狠话也说不出来了。
叹口气,他蹲下身来平视着对面的小男孩:“阿佑,别忘了你是谁的儿子,你理该无拘无束、无忧无虑。
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只要你说,不管多难我都一定会为你做到。”
阿佑沉沉地盯着周志明看了一会儿,直到眼眶变得猩红他才开口:“爹以前说过,他要让俞夫子教导我。
他说他小时候便是由俞夫子亲自启蒙并悉心教导,俞夫子是他最喜欢的先生,待我读书时他一定会请俞夫子出山。
可爹已经不在了……”
他开口时声音便嘶哑着,说到后面已经明显带着哭腔。
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现他的脆弱,以及他对于父亲的思念。
周志明一把将人搂入怀中安慰,说话时声音也变得喑哑:“好,我们就按照你爹说的,请俞夫子来当你的先生。
阿佑,不要怕,有周叔在!
还有千千万万个跟周叔这样受你父亲恩惠的人在!
我们一定会护着你的。”
踽踽独行了两年的阿佑,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周叔,周叔,我想我爹,我想他……”
听着阿佑稚嫩的哭声,平日里如同钢浇铁铸一般顽强的周志明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
话说这头,安之得了周志明的应允后,便在村尾的荒地划出了约两亩的荒地,准备找人来理理地面,然后打篱笆盖鸡舍。
两亩地的篱笆算周长得有两百多米,用木材是用不起了,安之准备盖竹篱笆,然后再用麻绳固定。
这样的好处是成本低速度快,但坏处也有,那就是用不了两三年就得修。
可眼下竹篱笆是最好的选择,安之也顾不得这许多。
将篱笆弄好之后,就得在里面撒上草籽和青菜种子,等这些植物长出来便是鸡的饲料之一,而这些植物生虫之后,又可以作为补充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