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吆喝马车,去了另一边,和左景殊他们有一小段距离。
马车上下来不少人,有的活动筋骨,有的去方便,还有的人很迷茫的样子。
习家尧盯着左景殊他们的小锅看了好一会儿。
那么强烈的目光,左景殊想忽视都难。
左景殊在一个大背篓里一阵翻找,拿出一个大锅子,举给习家尧看。
习家尧乐了,连忙走上前来:
“谢谢小姑娘,谢谢。”
他怎么就没想到要备个锅子呢。唉,也是,本来也没准备要在野外过夜的。
住客栈,哪里用得着锅子啊。
水桶他们倒是有,习家尧叫家里的下人们,垒锅灶,打水,捡柴……忙得不亦乐乎。
左景殊他们吃饭的时候,习家尧他们也准备吃饭了。
别看习家尧他们有五辆马车,人却不多,主子加上下人,也就十三四个。
五辆马车,两辆坐人,三辆拉东西。
左景殊看看时间还早,吃完饭天可能都不会黑下来。
看习家尧像个当官的,左景殊有意交好,吃完饭也不能马上睡觉,还可以闲聊会。
左景殊拿出一只烤鸭,前世的。叫苍虎给习家尧他们送去。
不一会儿,习家尧亲自来了,带来些小点心。
左景殊看今晚饭菜做得不少,就邀请习家尧共进晚餐。
习家尧也没客气,自己搬块石头坐了下来。
习家尧是个好说的人,没多久,左景殊就从他的谈话中得知,他曾是户部右侍郎,因遭人诬陷,被打了板子降了职。
他索性以年纪大为由,辞了官,这是准备回老家。
左景殊等人都替他抱不平。
习家尧倒是个豁达的性子:
“说起来这也没啥,当官嘛,起起伏伏是常有的事。
我被打了有什么可委屈的,你们不知道,就是御膳房的总管,也会被人陷害,差点丢了命呢。”
左景殊飞快地看了祁修豫一眼,问习家尧:
“御膳房的总管,应该是太监吧?”
“是啊,可以说是宫里的红人了。你想啊,哪个主子不得吃饭,要吃饭就离不开御膳房啊。
谁能想到,这御膳房的总管,竟然差一点被砍了头。”
左景殊立即表现得很有兴趣:
“说说,说说,咋回事?我的感觉中,这御膳房的总管,那是多牛x的存在啊,怎么会差点被砍头呢?
难道说,他受人指使,在哪个主子的饭菜里下了毒?”
习家尧摇头:“不是。”
“那是他以次充好,换了主子的珍贵食材被发现了?”
“也不是。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他头一天晚上,把第二天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得妥妥的,这才回去休息。
哪里想到,天还没亮,他就被吵醒了。
有小太监来告诉他,御膳房遭贼了,所有的东西,包括锅子,柴火,都被偷得一干二净。
御膳房的总管一听,魂差点吓没了,腿脚也不好使了。
还是两个小太监搀着他,才赶到御膳房。
看到四处空空的,连库房都空空的,他一下子晕了过去,醒来已经被押起来,准备下大牢了。”
左景殊点点头:“这个御膳房总管确实够惨的。”
习家尧摇头:“这还不是最惨的。”
左景殊追问道:“那最惨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