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栈的路上,左景殊说道:
“祁修豫,这个羊家大少爷不能留!”
这特么是人吗?这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大熙随时有可能被他给炸得绝了种。
祁修豫咬牙切齿地说道:
“还有那个回京城的羊火,也不能留。她倒没什么,主要是她身上的配方,必须得销毁!”
左景殊立即说道:“我去追那个羊火,我一定会赶在她进天齐京城之前,把她拦下,毁了那个配方,杀了她灭口。”
祁修豫立即说道:“还是我去吧。那个羊火,再有五六天就到天齐京城了。
这里到天齐京城,可是比云台县到大熙京城远多了。
我比你体力好,我去!”
左景殊想了想:“不,我去。烈焰和狂飙,我都带着,换班儿骑,你放心。
你去的话,我怕烈焰不听你的。”
祁修豫知道,现在不是他心疼左景殊的时候。
为了大熙,只能让她受累了。
以后,自己一定要加倍对她好。
“好,那你去吧,这里交给我。我和苍虎青凤,会密切注意这里,不会让这个羊大少爷离开我们的视线。
等你回来,就送他陪他堂哥去。”
“祁修豫,时间紧急,那我走了。”
“好。你路上千万小心,早点回来。”
左景殊拿出天齐地图,吹着了火折子看了看,然后施展轻功向镇外掠去,出了镇子,放出狂飙,骑上马就向南飞奔而去。
祁修豫跟在她后边,远远地,只看到她骑马离去的一个模糊的背影儿。
左景殊骑狂飙,因为现在是晚上。
白天,她就骑烈焰。
狂飙是正统的汗血宝马,还是最珍贵的那种。左景殊怕这马太打眼,让人惦记惹来麻烦。
烈焰就不同了,它有北丹血狮马的血统,虽然也很珍贵,可很多人不认识,只会把它当成是普通的马。
就这样,左景殊日夜兼程,除了吃东西,和解决生理问题,她就没下过马。
实在困急了,她就趴在马背上眯会儿。
第四天傍晚,左景殊到达一个小镇。
她没有进镇子,而是等在离镇子不远的一个小树林里。
这个小镇,是去天齐京城的必经之路,离天齐京城还有一百多里。
左景殊现在可以肯定,她已经跑到羊火前面了。
因为她不认识羊火,也不知道她的身形特征,左景殊选择在这里堵她。
骑马的女人,如果从这里经过,她就拦下来问问。
左景殊吃饱喝足,坐在马背上,闭着眼睛,支棱起双耳,努力听着官道上的动静。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左景殊终于听到远处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而且,马跑得飞快。
左景殊打马来到树林边缘,向官道上张望。
一人一骑,是男是女看不清楚。
距离慢慢拉近,看清楚了,是个女人。
左景殊立即打马上了官道,把马横在官道上,堵人。
“吁!”
来人拉住马,显然很生气。
左景殊也没客气:“羊火是吧?”
那女人没承认也没否认。
左景殊说道:“家里收到大少爷的传书,让我特地在这里等你。
药材在树林里,你清点一下,看看是不是齐全。
没问题的话,你把配方给我,就可以回去了。
家里让我告诉他,想做就去做,别拖拖拉拉的。”
那女人听到这里,下了马,走进树林。
左景殊也跳下马,瞬间闪到那女人身后,一记手刀把那女人劈晕,开始搜她的身。
首饰,钱袋,吃的用的。
最后,左景殊在她怀里,掏出一张纸。
虽然没学过医,左景殊也能看出来,这是药方。
左景殊掏出火折子点燃,一直盯着那张纸完全化成了灰。
左景殊挑了件精致小巧的首饰留下来,把那匹马收进空间,其他的都没动。
现在是冬天,这官道边的小树林,平时也很少有人来,更不会有吃人的动物,应该没危险。
天齐的冬天,就跟大熙的春天似的,不太冷,不会冻死人的。
这女人只是个跑腿送信的,也用不着杀她。
左景殊估计一天左右,这女人就会醒来,其他的看她的运气了。
事情办妥了,左景殊开始往回跑。
和来时一样,不眠不休。
其实,她可以休息一天或半天的,可她怕祁修豫担心,早一天回去,祁修豫早一天放心。
路过一指山的时候,看到一指山下人来人往的很热闹,可她没有时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