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小的蝼蚁,还想掀起大风浪,今晚我就叫你死在我手里。”
“哼,死有何惧。我来的时候,就把你的一切罪证埋在一个地方。
我告诉我朋友,如果三天之内我不回去,就把罪证挖出来,交给皇上。
你就等着被砍头吧。”
“啪啪!”
又是两巴掌:“你快说,东西你埋在哪儿了?”
“呸!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我要给他们报仇。”
冷鸿熙掏出匕首,准备抹那人的脖子。
看那人一副淡然的神情,他害怕那人说的是真的,就放下匕首,把那人的嘴堵上,关上屋门出去了。
等冷鸿熙走远了,左景殊想了想,打开窗子跳进去,把那人从窗子里丢出来,她跳出来提着那人出了冷家。
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她问那个人: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冷家吗?”
“杀冷鸿熙。”
“为啥?”
“去年他为了钱,联合湖西省官员,把湖西省官仓里的粮食都卖给了天齐人。
湖西省官员谎报官仓失火,烧了官粮,还请皇上给湖西省拨粮。
结果官粮到了湖西省,分给百姓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又被他们给卖了。
受灾百姓饿死无数。
我们一家人都饿死了。我因为在外做生意,不在家,才逃过一劫。”
左景殊问他:“你可有证据?”
“有。但是没带在身边。”
“不要紧,我先安排你住下,等嘉亲王从边关回来,你可以把证据交给他。”
那人很激动:“你认识嘉亲王?”
“是。”
“太好了,我替我们家乡所有饿死的人,活着的人,谢谢你。”
“别说这些了,我先找地方安排你住下,嘉亲王可能还得一阵子能回来,你别着急。”
“没关系,我等得起。”
左景殊想来想去,最后把这人送出城,送到自己山庄去,交给了陈强。
左景殊顺便去看望张保家,他的腿恢复得还不错。
“说说吧,你想找个啥样的?等你腿好了,我就帮你找。”
张保家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主子,你今天看到的破屋子,还是别人借给我住的呢,我自己……没有房子。
你说,我就是娶了媳妇,要住哪里?”
左景殊冷笑:“你不会是还惦记那个阳寡妇,不肯成亲吧?”
“我……不会再去她家了。”
就这德性,如果不是折了腿,左景殊担心她前脚走,张保家后脚就进了寡妇的门。
左景殊哼了哼:“一个人,如果他真心想找死,别人是救不了的。
如果他天生犯贱,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我又何必白费力气。”
左景殊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强叹了口气,也走了。
张保家握紧双手,低下了头。
回家的路上,左景殊觉得自己是多管闲事了。
她看着可气的事情,没准当事人乐在其中呢。
自己掺和进去,自以为帮了忙,却打扰了别人的乐趣,落得里外不是人。
算了,随他们去吧,反正她决定不管了,爱咋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