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氏牙齿有些打颤,别看项深平时很温和,多年的夫妻,关氏很了解他,一旦发火,那可是雷霆之怒。
“老……老爷,她们……她们的事儿,我并不知道。”
突然,古嬷嬷向着身边的大树就撞了过去。
“啊!”
关氏身边的丫头看到了,惊叫出声。
众人就感觉眼前人影儿一晃,有人把古嬷嬷拽了回来,一巴掌甩过去,古嬷嬷一嘴的血,还掉了几颗牙。
随后,把一块布巾塞进古嬷嬷的嘴里,防止她再寻短见。
这时大家才看清楚,原来是个相貌普通的少年。
项深总感觉这个少年有些熟悉,仔细辨认了一下,指着左景殊:
“你……你不是……”
左景殊淡淡地说道:
“项大人,正事要紧。”
项深点头,把所有人带进前院大厅。
项深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首的关氏,在等她的解释。
关氏现在已经很平静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项深看着夏婆子,眼神严厉,不怒自威:
“你说。”
夏婆子暗暗打个冷颤,口齿伶俐地把买孩子的经过说了一遍。
项深喝问道:“孩子呢?”
夏婆子一哆嗦:“养不起,扔……扔山上了。”
“哪座山?!”
“就……就我们家乡县城北边的一座小山。”
项深追问:“你老家是哪里的?”
“庆江省。”
项深立即扭头看向左景殊,他记得很清楚,这丫头就是庆江省的。
左景殊很平静地站在那里,目不斜视。
项深在心里不停地祈求上天,希望眼前这丫头就是自己那苦命的外甥女。
这个以后再说,先解决眼前的事情。
项深喊道:“叫管家进来。”
很快地,一个白发老人进来了:
“见过老爷。”
“李叔,你可知道,宝红那丫头是怎么死的?”
老管家年纪挺大,可记忆力很好:
“老爷,宝红是姑奶奶丢了孩子的第二天死的,据说是打了一件夫人喜欢的摆件,被打了十几大板,没挺过去。
那天,夫人的贴身丫头彩环失踪了。”
项深挥挥手,叫他出去了。
项深又对关氏说道:
“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关氏咬牙:“不是我做的。”
项深大怒,问古嬷嬷:
“你有啥想说的没?”
古嬷嬷被堵了嘴,一个劲儿地摇头。
“来人,把古嬷嬷给我拉下去,狠狠地打!”
关氏不干了:“老爷,她可是我的奶娘,已经六十多岁了,禁不得打呀。”
项深回复道:“我的小外甥女儿才四十几天,怕冷怕饿啥都禁不起啊,你不是也下了黑手嘛。”
关氏扭过头不说话。
“打。”
左景殊一直看着古嬷嬷,看到了她眼中的绝决,也许,她正希望打得狠一点,把她打死,她的主子就有救了。
想死?没门儿。
左景殊不急不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