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豫从宫里出来,就来到左景殊家里。
“小景,我从来没想过,在我母后的眼里,我居然是这么的微不足道。”
左景殊过来抱住了他:
“祁修豫,你不要难过,一个母亲,孩子多了,心肯定会偏的。
只不过,你恰巧是她不在意的那个。
她已经不在意你了,你不能不在意自己。别忘记,在意你的还有我。”
“恩。”
二人拥抱好久才分开。
“祁修豫,你的这个兄长,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祁修豫立即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给我的感觉,要么是深不可测,要么是单纯如孩童。”
左景殊很肯定地说道:
“是前者。”
“何以见得?”
左景殊说起了今天逛街时,她的发现。
“咱们逛牙行,我询问房子的时候,我发现他在关注那些大宅子。
逛书斋的时候,他随手拿起来翻看的书籍,都很有深度。
就凭这两点,他就不是一个久居山沟的人,起码也经常进城,比如县城之类。
而且,他肯定读过很多书。”
“小景,我母后忽视我,我可以不在意。可母后身边有个这样的人,母后又对他言听计从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左景殊欣然笑了:“祁修豫,这个你就不用烦恼了,让别人烦恼去吧。”
祁修豫眼前一亮:“你是说我皇兄?”
“对啊,你母后偏心祁修宸,如果只是给他金银房子土地什么的,你皇兄可以不在乎。
如果给他很大的权力的话,你说,你皇兄会不会阻拦?
祁修豫,其实,我担心的是另外的问题,如果他们斗起来,我怕会牵连到你。
有句话怎么说来,‘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祁修豫接过左景殊递来的苹果,一边啃一边说道:
“我会站在我皇兄这边,不管怎么说,他对我还是不错的。”
“恩恩,我会站在你这边。”
左景殊点着小脑袋。
看着左景殊可爱的小模样,祁修豫心里的闷气一扫而光。
那天晚上,他先离开了,把小景自己留在荀家。
“小景,那天在荀家,我提前走了,你有收获没有?”
祁修豫不提,左景殊几乎忘记这件事儿:
“收获老大了。来,我念,你写下来。”
左景殊拿出笔墨,叫祁修豫写。
写完,祁修豫认真地看了一遍:
“这……是今年的考题?”
“是的,是今年恩科的考题。他们已经卖了出去,银子都收了好多。”
祁修豫一拍桌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左景殊叹息:“这对其他考生很不公平。”
“小景,你没惊动他们吧?”
“没有,我看过后,又放回原处了。”
“好,那就好。距离恩科考试也就半个月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了。我得进宫一趟,这事得让皇兄知道。”
“祁修豫,你要悄悄地去,悄悄地回来。别忘记,宫里有人盯着你呢。”
“我知道。”
祁修豫走了,左景殊很郁闷。
如果早些把酒楼开起来,今年恩科,肯定有大批考生进京,有钱的考生有很多,那可是能大把赚钱的啊。
可惜……
心情不好,左景殊就去四芳园散心。
“丫头,丫头,你可来了。”
看到左景殊,逸王爷大老远的就开始叫她。
“祁伯伯,怎么,是不是想我的酒了?”
老爷子不高兴了:“你可别冤枉我,我找你有好事儿。那个酒楼,我帮你买下来了。”
“真的?”
左景殊一听喜出望外,她过来拉着老爷子:
“祁伯伯,咱们现在就看看去呗。”
“看你急的,现在,它是你的了,啥时候看不行。给你,这是房契。”
左景殊也不管老爷子是不是同意,拉着他就看房子去了。
来到跟前,还没进去,左景殊就很满意。
“不错,地方够大,位置够好,很气派。
祁伯伯,你还没说,买了这个酒楼花了多少钱呢。”
“十八万两,不贵吧?”
“真的不贵。”
“丫头,只是人家有个附带的条件,他们想从你这里买些酒,我老友老父亲过些日子过大寿。”
左景殊看着老爷子:
“祁伯伯,那就看他们买多少了,如果买太多,没办法,只能把你的酒匀些给他们了。”
“不行不行,这肯定不行。”
左景殊哼了哼:“谁让你答应人家了,我没有那么多的酒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