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东的酒彻底醒了,趴在地上一个劲儿求饶,“哥!哥!我闹着玩的,闹着玩的!”
求饶的对象,正是他刚刚口口声声说不怕的吕亮。
“哥!我错了!错了!我是——”
话还没说完,他人再度被拎起。
吕亮重重一拳抡进吕东的小腹,拳风狠厉一下接一下,拳拳入肉,不知抡了多少拳。
吕东被抡到除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再也看不到半点嚣张,最后如同一摊烂泥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通狠揍并没能消除掉吕亮心头的怒火,满是污泥的皮靴毫不留情踩上吕东的手背,左右反复碾压,如同碾着蝼蚁。
“哥哥!”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是和吕亮一起来的吕姗,正给满目惊恐的白慕雪撑着伞。
吕亮这才从揍人的愤恨中抽离出来,重重补了一脚后,大步朝白慕雪走去。
此刻的白慕雪,双目通红水光迷蒙,身上早已湿透,衣服也被扯得凌乱不堪,脚下的鞋子也跑没了,就赤着脚踩在满是稀碎石子的山路上。
吕亮想想都知道她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恐惧,脑仁都突突直跳。他的眼中是一片滔天的怒火,但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做。
“姗姗,你去跟那个畜生说,要么他自己去自首,要么等我回来送他进去,这笔账,我会跟他好好算!”
话落,他脱下自己的工装外套,将依旧愣怔的白慕雪裹住,横腰抱起,小心翼翼放入吉普车的副驾。
“没事了,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