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锴捻着指节,“比起我的事,我突然觉得,你的事,可能更稀罕,先说你的吧。”
“我能有什么事。”
莫锴不疾不徐,“我突然有些好奇,如果你现在的样子,以及刚刚的话,被si
听去,会是什么反应。”
吕亮眼睛眯了眯,“我刚刚就随口一问。”
“哦。”莫锴伸手去掏手机。
“还是不是好兄弟?”吕亮伸手去抢,“我说,说还不行?”
莫锴将手机收起。
吕亮坐回沙发,单刀直入,“我喜欢过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这么禽兽的事你也做得出?”
“让不让人说了?”
“抱歉,你继续。”
“小时候我跟着我爸四处讨工程款,工地上风吹日晒赚得辛苦钱,却拿不到分毫。可我妈,等着那些钱救命。”
吕亮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我妈的命,在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眼里,如同草芥。而我爸,那时候也倒下了。那年我十五岁,唯一能做的,就是跪下,求他们。”
他笑,笑意凄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要他们结算我爸的劳务费,让我从他们胯下钻,我都绝无二话。”
“那天,我记得清楚,天阴沉沉的,但我还是从那些人的瞳孔里,清楚看到了跪着的自己,像条狗,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那一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莫锴多少知道吕亮的家庭背景,但第一次听他这么详细地说起,心莫名跟着揪起,他再不打断,安静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