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锴的遣词造句显然又是藏着话锋的。
比如“咱家”。
乔安气呼呼起身,边走边恨恨道:“谁跟你咱家!”
都这个时候了,还被他忽悠着走,那未免也太没脑子。
莫锴看着她气鼓鼓甩门而去的样子,嘴角弯了弯。
其实昨晚上那酒,事出有因,只是现在不方便同乔安说。
他压根没预料到乔安昨晚会在这边等他,倒也不是诚心想要欺骗她,但那直往心窝里钻的温柔实在是叫他贪恋,所以才夸大了自己的状态。
谁叫她最近连个车都不愿意坐他的,还说他俩不熟。
就允许她卯着劲儿气他,还不准自己动点旁门心思?
不管乔安怎么跟他闹,自然会由着她,只是这次,他定会想方设法叫她乖乖回来。
只是,自告奋勇白给的司机,今天估摸着又是当不成了。
莫锴无奈摇摇头,抬手将眼镜戴上,起身朝门口走去。
莫盛大厦。
莫锴将签署完的文件,递还给高义,看他一脸凝重模样,薄唇轻启,“五感都被你拧成一团了,说吧,什么事?”
素来循规蹈矩的高义一反常态地嘀咕,“都火烧眉毛了,二少您还有心思开玩笑。”
莫锴圈画着文件,声色淡淡,“什么事就烧眉毛了?”
“马上就是董事会表决了!”
原来是为这事。
莫锴眼睛微眯,端起桌上的咖啡杯,轻抿一口,“适度担心可以提高警觉,但过度操心对于问题解决本身,毫无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