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蓝天眼里,不由生出一丝落寞,好像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会面露这种表情。
仿佛他热衷看书,是多么不可思议又可笑的事情。
赖斯自然并非这么想,而是觉得,自己并没有看错他。
一个人最真实的状态,往往体现在生活的细微处。
她并没问什么,而是将药箱放下,拉过蓝天,凑上前检查他的伤口。
包扎得相当粗糙,显然不是去医院弄得。
二话不说,蓝天被赖斯摁坐在了书桌前的凳子上。
赖斯打开药箱,帮他解开,重新消毒,处理…动作娴熟又极致轻柔。
她站着。
他坐着。
两人离得很近,蓝天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赖斯神情专注。
蓝天呼吸全乱。
不由自主挪了挪身体,原本是想和面前的女人拉开点距离,反倒遭到她的冷斥,“别动!”
蓝天直接僵住了,只觉心跳,似乎下一秒就要蹦出喉咙口。
明明很快的伤口处理,蓝天只觉得时间格外漫长。
良久,赖斯终于收拢起了药箱,也从距离蓝天近在咫尺的地方撤开。
蓝天如同大赦般重重吐了一口气,压住心底的那抹心猿意马,“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不多时,外头就突然狂风骤起,惊雷劈闪,暴雨如注。
赖斯瞥一眼屋外,又扫一眼屋内,商量的语气,“要么,我在你这儿,借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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