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跟他们是一丘之貉,凭什么就他一身出淤泥而不染的超凡气质,衬得他们这帮人更加上不了台面。
连女人都不要命地护着他。
真是见鬼。
刀疤男将口香糖重重吐地上,自己脚踩上去捻了又捻,嘴上却爆着粗口,“脏玩意儿,特么弄脏老子的鞋。”
抬头看向蓝天,一脸蔫坏,“想让这妞走?可以啊,你帮我把这脏玩意儿弄干净。”
刀疤男腿一抬,浮肿的身体晃了晃,语气邪恶至极,“来,舔干净。”
看着干净出尘的人被自己似蝼蚁一样玩弄鼓掌,直叫刀疤男心里生出病态的痛快。
一直以来,蓝天受他们夜色会所老板彪哥器重,叫他们虽然看不惯,但丝毫不敢动。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如一条弃犬,还不是任凭他们拿捏。
要怪,就怪他自己痴人说梦,想要脱离的掌控,还想考大学,好好生活。
见过白日做梦中彩票发达,没见过混混想靠读书翻身的!简直笑话!
刀疤男满脸不屑,对着蓝天颐指气使,“赶紧的,跪下来舔。”
赖斯忍无可忍,兀自蹿到蓝天面前,纤弱的身躯横亘在刀疤男和蓝天的中间,语气丝毫不惧,反倒带着尖锐的斥问,“你们什么人?!别逼我报警!”
“哎哟,妹子性子挺野,就是不知道…”刀疤男一脸猥琐坏笑地上下打量了赖斯一遍。
蓝天重新将赖斯拉回身后,将背在肩上的吉他拿下,目光炯炯盯着面前的刀疤男,“我再说一遍,让她走。”
声音坚毅,却透着股让赖斯都为之震颤的冷意。
而须臾间,修长的手上,不知何时已经从随身的吉他包中取出了一根折叠棍。赖斯整个愕然,怎么会有人出门时刻带棍。
重点是他那双骨感又好看的长指,明明是用来打碟和弹吉他的,此刻却握着一根泛着寒光的铁棍,而一向澄澈的眸子此刻却透着股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