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仪的脾气皇上也知道,略有些娇蛮。且一直和白宝林和董昭仪两位娘娘不对付。奥,说起这个,奴才听小福子说容昭仪不知为了什么,还打了董昭仪身边的豆蔻。宋昭容在旁边怎么拦也没用。”
仲怀仁神情冷下来。他知道容小小颇有小性子,有的时候感觉还挺可爱鲜活的,但更多时候只觉得她烦,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去她宫里的原因。
“容昭仪真是越无法无天了,身为后宫妃嫔不给旁人做表率,竟还动辄打骂奴才。你待会儿让人传令下去,容昭仪有失妇德,罚半年月俸。禁足半月以儆效尤。”
“是。”
仲怀仁漫无目的的闲逛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未央宫附近。
周围绿树阴浓,鸟声啁啾间,他隐隐约约听到有如泣如诉的奚琴声从高墙内传出,让人忍不住心生哀泣。
未央宫内,白云昭做在窗前轻轻拨弄着琴弦,“夕殿下珠帘,流萤飞复息。长夜缝罗衣,思君此何极。”
春桃会的诗不多,这是她唯一会被且知道意思的一首诗。明白自家娘娘在思念皇上,她忍不住叹气,“娘娘,您为什么不跟皇上解释啊?您根本就没有给公主下毒,都是那宋昭仪不请自来,自导自演的。”
殿外响起猫叫声。白云昭停下,望着窗外的盛夏美景出神,神情悲戚。
“他们这么做,无非就是看皇上宠爱我。威胁到了他们的地位,想将我除掉罢了。不管真相是怎么样的,为难伤心的只会是皇上。我受些委屈又有什么打紧的,况且我相信皇上是相信我的。”
“可怎么也不能拿皇嗣开玩笑啊。”春桃想不明白。
她虽然没有喜欢过人,可也明白爱屋及乌的道理,爱一个人当然也爱他的一切以及他身边的人。
“娘娘只想好好服侍皇上,可他们偏偏故意与娘娘过不去。奴婢真的想不明白,宋昭仪和娘娘同为后宫妃嫔,理应和睦相处和娘娘共同照顾好皇上才是。
春桃担心不已,“他们这次敢拿公主性命陷害娘娘,还不知道下次会出什么更阴毒的招呢!到那时娘娘又该怎么保护自己不被奸人所害?”
“皇上是明君,肯定会调察清楚此事,还我一个公道的。”白云昭收回目光,将奚琴放好。
“至于宋昭容,我觉得她只是一时糊涂或者也是被人利用罢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想明白的,我不怪她,她也是迫不得已。”
春桃急的跺脚。娘娘是怎么回事,平时是个杀伐果断的人,怎么禁足了一段时间变成这样了。
“娘娘,您怎么这么傻啊。您这么巴心巴肺的对宋昭仪,可不见得她会真心对你。”
“好了,不要再说了。”白云昭表情严肃的摆摆手,她把一个裱有锦缎的礼盒交给春桃。
“我给皇上做了一件夏衣,一直没有寻到机会送给皇上。也不知道皇上还生不生我的气,这样你抽空将衣裳交给赵公公吧,让他帮我转交给皇上。”
春桃点点头,注意到白云昭瘦的尖尖的下巴,心疼道:“娘娘午膳还没吃呢,您想吃什么,奴婢去给你做。”
白云昭抬起眨眨眼,不让自己留下泪来,强颜欢笑道:“我没有胃口,就别浪费了。你下去忙吧,我累了想躺会儿。”
春桃咬着唇,心绪复杂的往外走。刚走至殿门口,豁然瞧见门外找一个一个明黄的身影,也不知来了多久了,她当时就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