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软剑沾了血,鹤轻舟嫌恶的拿出了帕子,仔仔细细的擦拭起了剑身。
满场是死一般的寂静。
那匍匐在地的众人,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
洁白的棉绢染了血,被随手扔下,掉在了那位叫张三牛的尸体之上。
鹤轻舟收起了尖,指了一个离他最近的看守。
“你来说说,今日是什么情况。”
被点到名的看守哆嗦着匍匐在地,丝毫不敢抬起头来,生怕自己落得跟那个张三牛一样的下场。
“回,回禀鹤大人,今儿一眼外头又送来了一批年轻人,谁知刚刚有个刺头突然站了出来,他,他他,他身手不错,后来又有其他人帮了他,我们一时不敌……”
“刺头?”鹤轻舟轻喃着这个称谓,嘴角微挑,阴柔的五官显得更加诡谲旖丽。
“他们在哪。”
“他们跑进矿洞里了!”看守毫不犹豫的回复道。
犹豫了片刻,他又接着说道。
“还有一件事,刚刚那个刺头,自称是侯府少爷,说……说当今圣上是他的亲舅舅……”
鹤轻舟握着剑柄,目下无尘,只是随意挑了两个奴役。
“去,进去寻他们,替本官给他们送句话,他们一刻不出来,这外头便有一个人替他们去死,等这里的人都杀完了,就轮到他们死了。”
此话一落,匍匐在地的奴役们更是深感绝望。
他们恐惧的将脑袋紧紧贴在尘土之上,心中却升不起半分反抗之力了。
在这群人手中,他们就是随手可以碾死的蚂蚁,是待宰的猪羊。
他们的命,甚至都不如这地上的泥,这缝里的草。
贱的很。
矿洞又黑又深,而外头已经砍下了不知多少个人头了。
终于在那大刀又要落下之时,姜衍踉跄的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