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看了一眼肖像画。

那鼻子那眼睛，不是他，又能是谁？

“这是谁画的？”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顾阳还是面不改色，淡淡的问道。

“林凡。”

柳如烟没有隐瞒，回答道。

顾阳暗暗点头，心道：果然是那个杂碎。

但表面上，顾阳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他画我干什么？”

“他跟道衍战斗之前，说自己不是真凶，这张画上的人才是真凶。”

说话的同时，柳如烟一直盯着顾阳的眼睛不放，试图寻找到破绽。

但顾阳什么心性？

除非他自己想暴露，否则地球上恐怕还没有人能看出他的破绽！

此刻就是这样，柳如烟根本看不透顾阳，一时间不由得有些迷糊了。

这小子到底是不是真凶？

“所以，就因为林凡的一句话、一张画，高层就派你来调查我？”

顾阳问道。

“唉，没办法，这件事的后续影响太大了。”

柳如烟摊了摊手，看上去也有些无奈，叹息道：“道衍自爆，昆墟山的人震怒，差点灭了林家，虽然林家没有灭亡，但也伤亡惨重，现在别说鲁地第一家族，就是济城第一家族，也轮不到林家了。”

“高层们也震怒，说这件事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要求我们全力彻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不能放过任何一处嫌疑，说实话，要不是我全力争取，你现在已经被相关部门带走调查了。”

“任何一个修炼者，都不能与国家机器抗衡，这是全世界的准则，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修炼者再强，也有家人与朋友吧？”

“修炼者再强，也强不过核武吧？”

“修炼者再强，那也不是国家机器的对手！”

柳如烟说得有板有眼，煞有介事！

当然，她只是在吓唬顾阳，以此试探顾阳的反应。

然而让她惊讶的是，顾阳依旧淡然，甚至都没有半点的的惧色。

“这小子怎么这么淡定？就算他与这件事没关系，也肯定会被我这番话吓住，老老实实配合我调查。他总不可能连核武都不怕吧？”

柳如烟惊讶于顾阳的镇定，一时间思绪万千。

“所以呢？”

顾阳淡淡的与柳如烟对视，不以为意的问道。

“所以，你与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柳如烟压低声音问道。

“呵。”

顾阳闻言，直接笑了，道：“如果我是真凶，那我为什么要主动承认？如果我不是真凶，那我为什么要给真凶顶罪？所以，你问这个问题，还不如不问。”

“呃……”

柳如烟噎住。

顾阳所言在理，她无言以对。

沉默了好一会儿，柳如烟终于说道：“不管你是不是真凶，总之，高层已经盯上你了，毕竟你与昆墟山、林凡都有仇，你完全可以驱狼逐虎，当然，林凡也有可能栽赃诬陷，借别人的手杀你。在没有确定性的证据之前，林凡就是凶手，而你只是有点嫌疑而已。”

顾阳问道：“道衍都死了，死无对证，你们去哪里找确定性的证据？”

“唉，大概率是找不到了。”

柳如烟摇头叹息。

“那你们还怎么调查？高层不是让你们彻查来龙去脉吗？”

顾阳问道。

“上面有政策，下面有对策嘛~”

柳如烟莞尔一笑，小声说道：“道衍都死了，继续调查下去，又有什么用？既费时又费力还费钱，有弊无利，还不如就此打住。”

“那你刚才为什么试探我？”

顾阳撇撇嘴。

“因为，我总感觉，这件事，与你脱不了关系。女人的第六感一向都很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