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英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继续骂道:
“你这小子,尽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本大人何曾说过这话。
我最多也就是说,你笨手笨脚的,不如女孩子心细!
你太让我失望了!自己滚去城楼跪着等罚吧!”
随即又看向一旁面如死灰的吴德才道:
“还有你!本大人让你署理粮草,杂物,你就把心思花在这些地方。
你太让我失望了!现在命你,明日就把这姑娘送回其家中去!然后回来领罚!”
吴德才见状,两手一摊,坐在脚后跟上道:
“大人,你还是直接罚我吧!这姑娘我是还不回去了!”
“还敢犟嘴!”
“大人,这姑娘我早就打听了,无父无母,没家没室,我找谁还?
难不成我把她还给老鸨子?把她再次推入火坑?”
怀英见往日里对自己的话不敢说半个不字的吴德才,竟敢如此,不由得好奇。
“哦?你莫要编瞎话骗我!”
吴德才其实从怀英看着这姑娘良久不语时,就察觉到了。
怀英明显心里是喜欢的,但坏就坏在牛大胆那蠢货,把大人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现在,若是真把这女子送走,那自己就白挨一顿惩罚了。
若是坚持把这女子留下,他日怀大人得了好处,必然会记得自己的。所以坚定道:
“这姑娘乃是偷偷出城的采药贼从无望森林边缘地带捡回来的,后来又卖给了辛未军屯所边聂家集的勾栏院。
我们刚去时,正在交易,出了双倍价钱才买到!”
怀英边听吴德才讲述,边打量着那女子,缺实在双手手腕处有绳索捆绑的痕迹。
心中思踱,竟是在无望森林边缘发现的,恐怕与那些修真者有关,看来果有隐情。
便对女子道:
“姑娘,你不要怕!我是这二十四戍边所的别部司马,最是痛恨欺压弱小之人。
你若有啥隐情,不妨直说,我会帮你的!”
那女子似乎听不懂怀英言语,只是凶狠且警惕地看着怀英。
吴德才补充道:
“大人,这奴隶是不会说话的。”
怀英有耐心问了几次,见对方并不答话,也就不再强求。可问题是,现在该咋办?
盯着吴德才看了一会儿后,也是气愤。
“罢了,人暂且留下,这姑娘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好生照顾着。
至于你,自己去和牛大胆跪着等罚吧!”
吴德才一听,心想果真成了!只要人留下,就不怕你不动心。
挨点罚怕什么,今日过后我也同牛大胆一样,是你的心腹了!
怀英自然不知道吴德才的心思,吴德才走后,便又对女子道:
“不管你听不听得懂,也不清楚你有何隐情,既然你到了我这里,我便会护你周全。你懂我意思吗?”
怀英见对方虽然依旧不说话,但眼神中的凶狠之气已经消失,只剩下了警惕和惊恐。
心知,这人并非听不懂,而是故意装作听不懂。随即又道:
“当然,如果你想借此地藏身或疗伤的话,我建议你就以我丫鬟的身份待下去吧!
放心,我也不需要你伺候,等你哪天愿意说话了或者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再说吧!”
说罢怀英转身就要走。那女子似乎听懂了怀英的话,一把抓住怀英衣袖,点了点头!怀英会心一笑:
“那好,你既然同意了,那就给你取个名字,就叫阿奴吧!”
那女子明显有些不愿意,但稍一犹疑又点了点头。
怀英见状,也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答应了,那也不必伪装,自己洗个澡,早些歇息吧!女孩子应该不习惯全身脏兮兮的!”
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神色复杂的女子,不知所措。
怀英出了门,带着刘羽回到自己客厅后,交代道:
“你去,通知吴德才和牛大胆,不用跪了,明天自己去领受二十军棍。
另外,这阿奴姑娘,你多留点心。然后就去休息吧,在城中我不需要你时刻守着!”
“喏!”
刘羽走后,怀英又打量了一番怀中玉佩,再次沉浸心神,入了定。
而城楼上跪着争吵的吴德才和牛大胆二人,在听到刘羽传话后,也返回了副城中。
路上,吴德才搂着气鼓鼓的牛大胆肩膀,面授机宜:
“傻小子,你生啥气!吴哥跟你说,这会咱们可立了大功了!”
牛大胆生气道:
“屁的大功!明天要去挨二十军棍!这也是功?”
吴德才笑道:
“你懂个屁,大人罚咱们,那是给外人看的。咱们买来这小娘子,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就不信时间久了大人不动心!”
牛大胆不解道:
“那又如何?大人还不是罚咱们了?”
“蠢蛋,这敢于帮领导干脏事,才能成为领导的亲信,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