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牡丹。
好奇她不惜这么拼命也要成为武考魁首，究竟是想要得到什么，神功？丹药？还是神兵利器？
“我想要一颗，焕颜丹！”
焕颜丹。
乃是一种特殊的丹药，可以让人容颜不老，即便是毁容之人，也能够使其恢复。
焕颜丹，深受女性武者喜爱。
而这种丹药，也非常珍贵，比寻常的驻颜丹还要罕见百倍，据说只有武神炼制过几枚。
以往的武考，从没有人要过。
因为焕颜丹虽然珍贵，可比起对武道的帮助不大。
大家都是天之骄子，假以时日，定能突破到神境乃至天境之上，到了那个境界，想永葆青春并不难。
与其年纪轻轻去寻求焕颜丹，不如加把劲修行到天境之上，何必白白浪费一次武考奖励呢？
牡丹的要求，让很多人都不解。
“如此拼命，居然只是为了一颗焕颜丹？”
“啧，真是想不通。”
“看来，武花魁就是天赋再好，也只是女人，而且对于容颜的重视程度远在想象之上啊。”
“武花魁，你要有格局啊，这小小焕颜丹，你拿来没什么用的，还不如要一本神功，一件神兵。”
张古风也忍不住眉宇微蹙，“你确定要焕颜丹？”
“确定。”
牡丹重重的点头，眼神坚定。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张古风派人前去拿焕颜丹，然后交给牡丹。
拿到丹药的她，眼中露出一抹喜色，然后朝着众人拱手，拿着丹药快速离开，连伤都没有处理。
另一边，云端之上。
明不言看了牡丹的所有战斗，听到对方要焕颜丹后不禁若有所思，“她该不会想……”
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正是言府。
他心里已经猜了七七八八，无奈一笑。
嗖。
空间大挪移施展，回到言府。
言府。
牡丹兴冲冲的拿着丹药来到，而在庭院内，明不言一如往日，正在钓鱼，似乎刚察觉到她的到来，转身望去，“你这……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说完拂袖一挥。
枯木逢春术法施展。
一道道藤蔓缠绕在牡丹身上，迅速修复其伤势。
牡丹微微一笑，“无妨，都是些小伤，殿下，我没有辜负你的教导，成功成为武考的魁首了。”
“恭喜了。”
“殿下，我给你带了一件礼物。”
牡丹取出焕颜丹，“这是焕颜丹，吃下它，伱的样子就可以恢复，就可以不用一直戴着面具了。”
我也可以看到你真正的样子了。
牡丹在心里加了一句。
而明不言看着她手中的丹药，暗道一声果然。
“武考奖励很是珍贵，你却用来换取焕颜丹，这未免太可惜了。”他摇头无奈道。
“一点也不可惜，若非殿下这一年的悉心教导，我也没办法成为魁首，这丹药，是我对殿下的报答。”
“报答？你应该知道，我从不想要你的报答。”
“我明白，但，我也想为殿下做些什么。”
牡丹深吸一口气，眼中露出一抹坚定，“殿下，我知道，我地位卑微，比不上你，修为也不过才刚刚达到天境，你肯定比我高许多，但我会努力，努力成为一个配得上你的人，还有，我不在意殿下你的容颜是美还是丑，所以，所以请殿下能够对我坦诚一些……”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
虽然没有说喜欢。
可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明不言闻言，眼中露出一抹笑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对我……表白？”
“殿下若想这么认为，那就是了。”
牡丹脸色一红，然后坚定的看着明不言。
她今天想要正视自己的心，不想在逃避下去，万一将来殿下被别人得去，那她就没地哭去了。
就比如，李教习。
想到李小玉，她心中充满戒备。
“呵。”
明不言拿过焕颜丹，“那这就是嫁妆了。”
嫁妆？？
牡丹一愣，没想到殿下这么快就要谈婚论嫁了。
“牡丹，事实上，我不需要这焕颜丹，我说过不在你面前现出真容，是怕吓到你，但却也没说过，我是毁容的啊，不过一但我摘下这面具，那就意味着，从今往后，我就赖定你了，你反悔也没有用。”
“如此，你仍坚持要我摘下面具吗？”
明不言微微一笑。
“当然。”
牡丹点头，盯着明不言，没有丝毫退缩。
“那就如你所愿。”
明不言缓缓摘下面具。
牡丹想象过这面具底下是怎样的一张面容。
丑陋的，好看的，老的，年轻的……
殿下一直不肯以真面目见她，大概率是有缺陷，可能有疤痕，可能有胎记……
但现在，她终于见到了面具底下的那张脸，出乎意料的是，那是一张非常俊逸的面容。
剑眉朗目，鼻梁高挺。
眉宇间带着温柔，嘴角抿着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最关键的是……
这张脸，给她一种熟悉感。
她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瞪大双眼，小嘴微张，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武，武神？！！”
不错。
这张脸，正是大梁之内，亿万百姓尊崇的武神！
那个神话般的存在。
殿下是武神？
牡丹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
自己居然跟武神朝夕相处了一年，自己居然喜欢上了武神，自己居然要跟武神谈恋爱了……
她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脸。
有点疼。
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怎么？这张脸让你很失望？”
明不言微微一笑。
“等等，殿下，哦不，武神，你让我先缓缓。”
牡丹连退了两步，有些难以接受现实。
倒不是她抗拒明不言。
相反的。
她跟大梁的其他子民一样，对武者都抱有一份向往与尊崇，可跟对方谈恋爱，这倒是她从未想过的。
太不切实际了。
“师尊……”
这时，李小玉走了进来。
看到已经摘下面具的明不言，也猜到对方跟牡丹坦白了，也不忌讳，直接开口喊师尊。
她的到来，也进一步验证了明不言的身份。
接着，她笑嘻嘻的朝牡丹打了個招呼，“师娘。”
师，师娘……
这就直接喊师娘了？
为什么对方能喊得如此轻松？
“李教习，你别吓我了，我现在脑子一团浆糊，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牡丹说道。
“什么怎么办？你难道不喜欢我师尊吗？”
“当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顺从自己的本心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