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意思是让爷我听你的话？”</p>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的意思是，齐公子那里……”</p>

主人家又哼笑了一声：“齐公子来到汉国之事你知道了？看来他没少联系你呀！”</p>

“不不不，爷您误会了，小人没能与齐公子联系上。倒是陈知节陈上卿派人与小人联系过。您别误会，倒不是小人之前与陈知节就有联系，是玉峦先生牵的线。您知道的，来汉国之前小人是伺候过玉峦先生的。陈上卿能让玉峦先生帮忙，足显其厉害之处。但他再如何厉害、陈氏再如何势大，齐君将来也是会传位于齐公子的！您说呢？”</p>

“陈知节招唤你回齐国，你如何没跟去呀？”</p>

“这个联络点我们难得建了起来，而且营收十分可观，小人觉得为齐公子在汉国建这么一个产业……”</p>

管家愣了一下，问道：“爷您怎么会知道陈上卿曾唤小人回齐国？”</p>

那主人家呵呵笑了两声，瞟着自信的白眼说道：“爷我的事情，你并不了解。你的事情，爷我全知道！且不说爷我，就说你吧。你的意思是不是，陈知节靠不住，若不投靠齐公子，那爷我就没有活路了？”</p>

“看您说的，小人就是这么一个意见。不过……小人再言重一句，陈知节心狠手辣，他是真的靠不住的呀！”</p>

“爷我知道！我就没想过要靠他！”</p>

“那就与小人一道……”</p>

“齐公子也不是什么货色！”</p>

管家迷惑地说：“爷您这话小人就听不明白了，若不投齐公子也不投陈节知，那您……”</p>

主人家冷笑一声，轻轻地抖了抖自己的右手手袖，而后用右手将自己的右臂上的袖子给拉了起来。</p>

只见得那院子主人的上手臂上赫然绣着一对飞翼。</p>

管家一见那脸上突然显出一阵惊恐之色。</p>

他向后惊退了一步之后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你是、是雁子都！你是他的人！”</p>

主人家冷笑一声，放下袖子得意地说：“从来都是！也没有变过！要不然当初陈节集会这般不放心爷我，将你派到爷的身边来？这么多年，你都没发现我是雁子都么？陈知集就没与你说过些什么？”</p>

管家惊慌失措，不知道说些什么好。</p>

那主人家又言道：“你就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联络小通，作为小通，他的确不必与你解释些什么，这就是你们这些小人物的命运！”</p>

主人家这么说话，好像是在提醒管家，自己才是这个联络点的管事，管家只是他的手下，且身份与自己是不能比的。</p>

主人家接着说：“齐公子心狠手辣、自私自利，在他手下做事，能有厚赏？他要是知晓这里有一个可以赚大钱的产业，他能不要？他若是要走了这份产业，我们又能捞到多少好处？他可不像陈知集那般大方呀！”</p>

管家被院子主人说得哑口无言。</p>

院子主人道：“对于爷我来说，你就是个奴才而已。对于齐公子来说，我们也都是他的奴才。他只会觉得我们给他卖命是应该的，绝不会给我们太大的好处的，至于陈知节……”</p>

“呵呵。”院子主人冷笑了几声，接着说：“他陈知节比齐公子还要弑杀、还要心狠呢！知道为何你只能联系上陈知节而联系不上原本在长安城的上家？因为我们的上家都被他卖给了汉国人了！你小心着点，若是陈知节知道你无心向他，下一个被卖的就会是你！你若是被他卖了，可千万别连累爷我呀！”</p>

“我……”</p>

主人家接着笑道：“现在能靠得住的只有我家主人了！他给钱是真痛快呀，即使自己死了，家属也是能能得到一份抚恤的。那可是真金白银呀！他给的痛快，我们收得放心。中间还没有人去克扣。这样的主子不靠，爷我还能靠谁？我们都是把脑袋挂裤腰上的干活之人。说死也就死了，不该去想什么前程！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p>

那管家一直都在愣着神，此时才有些回过味来。</p>

他颤颤巍巍地说：“你、你对陈上卿不忠！陈上卿之死是不是就是你们……”</p>

主人家笑道：“若是我家主人杀的陈知集，他不是一早就派人过来收编了吗？你觉得我还能留下你的性命？陈知集死后，他的那些个细作手下，不是被齐公子收统就是成了陈知节的人，我家主人却是一家好处都没捞着呀！甚至他连自己派出的人都差点收不回去呢！”</p>

管家想了一想，却也觉得院子主人所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p>

那院子主人又道：“别愣在这里了，快点去将这封信送达出去！”</p>

“是送回齐国去么？”</p>

“陈知节与齐公子回齐国了！你从他们哪里得到了与厉城的联系了？”</p>

“没有。之前小人的确与陈知节联系上了，就是后来……”</p>

主人家笑道：“别等他的回信了，你也等不到了。爷我说了，陈知集在长安城内所有的眼线都被陈知节卖给了汉国人，陈知节也不信你，齐公子无力管到榆林府来，不会有人回你的信的！”</p>

“那这封信……”</p>

主人家呵呵笑了几声，笑道：“你觉得爷我会信得过你？会让你去送与爷我自己有关的密信？呵呵，你想什么呢！这只是一封极普通的信件，就是生意上的一些事情，没什么可重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