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山?”刘永铭惊了一下,问道:“父皇,那个地方是昨天水不流来找儿臣时说的,您如何会知晓?”
刘永铭当然很清楚这是在后堂里听二人说话的曹岳告诉刘塬的。
因为当时在厅堂周边除了曹岳与崔珚琇并无他人,绝不可能存在密探听去后告诉皇帝的事情发生。
刘塬轻笑道:“曹相上朝之前来找朕,将其女儿失踪之事与朕了,要不然朕能这么火急火了地连朝都不上便跑到这里来么?”
“父皇你……算了。”
“你想说什么?”刘塬问。
“这种事情你把裴绍派出来便已经顶天了,值得连朝都上不就来么?”ωω
“朕觉得值!”
“你!不要怪儿臣说不好听的话!你这哪里像个皇帝该做的事情呀!那曹相也真是的,肚子的坏水,怎么可以跟你说这事呢!”
“呵呵,你想说他什么?”
“不说他,就说你。裴太子妃引出来的事情他不好处置,毕竟是太子有关。他告诉你这事不是让你来救人,而是指着你帮他化解此事呢!你怎么还真的来了!一道圣旨就能将太子妃关上几个月,何必亲自跑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裴绍,往前去,有庙的那座小山即是义山。”
刘永铭吐糟道:“去年打猎儿臣来过这里。那里不是什么寺庙,而是一位什么居士的修佛之所,私人的,不让人进。而且这里也不叫义山呀,哪里有什么义山!”
刘塬言道:“那座寺庙便是义山!裴绍,快去!”
“寺庙是义山?这事儿臣都未曾听说,您又是怎么知道的?您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是个闺房里小姐的人,还懂这个?”
刘塬笑道:“当年朕若不是太子,何止是这里,大江南北朕都得走他一遍!”
“就跑到长江去了?”
“别提那事!裴绍在呢。”
“说的好像他不知道似的!我正恨他呢!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要只是虎豹财狼也就算了……”
刘永铭说着风凉话,裴绍驾着车已经来到了山脚下。
寺庙离山脚也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但那石条做的山路阶梯却是曲曲延延,道路两边树林丛生,风景独好,不免令人心旷神怡。
刘塬与刘永铭下了马车,那刘塬抬头看了看石条铺成的石阶小路,深吸了一口新鲜的气空,而后喃喃地说道:“终于要见面了。你叫朕找得好苦呀!”
刘塬说完踩着石条便向山腰的寺庙走去。
刘永铭向身后没来得及跟上来的裴绍叫道:“你还愣着做甚呀!快点跟上呀!”
“可是马车还没停好,要是让人顺走……”
“不是,父皇吝啬,你怎么也觉得着他这样!现在还管什么马车呀!父皇重要还是马车重要?”
“这……”裴绍此时却是有些犹豫起来。
刘永铭回头将裴绍硬是从马车上拉了下来,而后紧跟在了刘塬的身后。
刘塬皇帝做久了,且也是人到中年,精力原本就有些不足,那几百阶的石阶走得他是气喘吁吁。
但裴绍与刘永铭却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一路紧跟。
花了些时间他们才走到了那“寺庙”的山门外。
寺庙的大门不管它是在城市里还是在野门,都称之为山门,这是固有名词。
但这个门与其说是山门,倒不如说是哪家富户的家门。
两扇门上的漆早就刮退去了许多,那门下的角都不是直角,遗留着一些被蚁虫咬过的痕迹。
但意外的是,这门上居然还有一道匾额。
刘塬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看那道牌匾,只见得牌匾上写着“隐世院”三个字。
刘塬此时的心情很难说。
刚刚一路上他还有些着急,但到了地方以后,他一下子就放缓了下来,也没着急着进去,而只是看着那牌匾。
刘永铭说道:“隐世院,不是什么有意思的名字。从外面看像是个寺庙,即是如此它里面应该是供奉观音菩萨的。”
刘塬轻笑一声,转头问道:“你如何得知?你进去看过?”
“没有。谁没事会爬这一座小山呀,马也上不来。”
“那你如何知道它里面供的是观音菩萨呢?”
“观音原译为观世音,因避讳唐太宗的名讳而改成了观音,隐世即是说的这个。隐世院不就是观音院了么?儿臣想的不是这个,而是想说,这里即是叫隐世院,也不叫什么义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