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事我还没想好怎么办,不过我想你应该是能帮上他点什么忙。有件事情我想先问问你。”
宋宪连忙向着刘永铭靠近了一步,问道:“六爷您说即是了?”
刘永铭问道:“你身边的那个齐国人是怎么回事?”
“哦,你说他呀,他原是齐国陈知集的手下。陈知集死了以后,陈知节与齐国四皇子争这密探之权,弄得原本陈知集的手下分成了两派。有一些不愿意参和进去的人就逃出来了。正好臣也缺齐国那边的密探,便将他招了进来,训上一两个月以后会再派到齐国去。”
刘永铭疑问道:“你审过他的身份没有?是否可信?”
“审过。但没审清,现在只是让他打点杂,机密之事自然不可能给他知道的。六爷的顾虑臣晓得。”
刘永铭说道:“按刚刚陈知节的意思,你那员手下是玉峦先生派到你那里来的。为的就是给你提供齐公子与陈知节来汉的一些消息。”
“玉峦先生?不可能吧,她一个名士如何会……”
“她是陈知集最精练的密探!别小看了女人!”
“哦!”宋宪一下子正视了起来,他连忙说道:“也不管六爷您说的是不是真的,臣回去以后就处理了此人!”
“别!这人留着有用!”
“什么?”
刘永铭笑道:“他若是别人派到你身边来的,那么他定是要传些消息回去!”
宋宪一听就明白刘永铭的用意,他问道:“六爷想传什么到齐国去?”
“你仿一份曹相的手书放在你的桌上,让他看到。就说曹相已经写信给王季阴王老元帅,等王老元帅的回复。至于曹相给王老元帅的信的……你不必多写,顶多就是说说曹相为了两国友好,让王老元帅说服齐君,不要随意开战即是。”
宋宪说道:“即使臣仿的这份曹相手书给那小厮看到了,消息也传到齐国了,那也没什么大用呀!除非……除非齐君真的能在王季阴那里找到曹相的书信。”
刘永铭笑道:“你怎么就知道齐君找不出来呢?”
“阿?”宋宪愣了一下,他马上说道:“您的意是说曹相他真的……六爷这个玩笑可开不得!而且您也不该在这里会见陈知节,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那……中离间计的极有可能会是您呀!”ωω
刘永铭白了宋宪一眼说道:“你要是想与父皇说,你便去说,爷我也约束不了你。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与你说明白了!定是有人在怂恿父皇打这一仗!若是不能将这个人找出来,即使这一仗打赢了,将来难免还得被人怂怂恿而再起战端!久战必亡呀宋侍郎!”
宋宪沉默了一下。
刘永铭接着说道:“父皇心意已决之时且能容许我们去与齐国重臣问询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搅事?别说是我了,连曹相想施点反间计离间一下王老元帅与齐君的君臣关系,助父皇一助,他是连说都不敢说!只能与我言及!曹相如此,我又当如何?”
宋宪叹了一声,还是没说话。
“你若是无有他事,还请坐下与我论棋即是,别的不要管了。”
“也只好如此了,只要六爷做得不出阁,那臣……臣便当没看到即是了!就只是……”
“你还有什么顾虑?出了事,我自己担着。”
“不是臣有什么顾虑而是……外面那位魏仲贤可骂了您小半天了!”
“阿?”刘永铭一愣,说道:“他骂我还是骂叶先生?”
“都骂了,一开始是在骂叶主簿,但说得王家小姐与陆家小姐都不太高兴,然后就开始骂你了!不是那么小人恶毒的咒诅之骂,而是一些酸腐之词。”
“他骂爷我做甚?”
宋宪道:“陆礼部与魏文政一向交好,近日他们二人好像……”
“陆礼部进了太子党了。不算是什么秘密,程天官他们应该也是看出来了。”
宋宪道:“陆礼部的为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对您是颇有微词。说完叶主簿的好,马上就说到了六爷您的不良,那魏文政就献殷勤,也说起了你来。”
刘永铭奸笑道:“这是逼得爷我下黑手呀!”
宋宪两眼一展,问道:“六爷,您这又憋着什么坏呢?”
刘永铭微微一笑,说道:“你这话说反了吧?憋着坏的是你吧?不是,你在这里头挑拨离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