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张世贵自己不张嘴,别人想娶他女儿也难呀!你爹若是要把你嫁给我,那也是他的一句话,你也不反对不是。”
水玲珑好似习惯了刘永铭调戏,她言道:“张世贵就是一软包子,他哪里敢反对什么。只盼着自己不要被眷入什么是非之中。“
“软包子?”
水玲珑言道:“陈知节曾让我爹去监视过他一阵,我在齐国见过他。为人唯唯诺诺的,哪里像个世家大族出身的,这个官做的,怕是连猪狗都不如。那齐太子与齐公子为了娶张世贵的女儿,这两人是各用奇谋,把头都抢破了。最后张世贵没办法只得把女儿嫁给齐公子。”
刘永铭疑问道:“齐国厉城张氏与齐君的张氏好像不是一回事,嫁娶应该不是问题。嫁太子不是更好吗?还能攀上一个国丈的名头。齐国世家联姻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水玲珑言道:“张世贵一个软包子,哪里能熬住两位皇子这么折腾。最后没有没办法了,只得将女儿嫁给齐公子。虽然这样可能会得罪齐太子,但他好似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齐公子比齐太子要狠太多了。”
“他用的什么手段?”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齐太子没怪张世贵,反而是痛恨齐公子。然后齐太子就出了个招,以齐君赐宴的名义让齐公子进皇极宫。”
刘永铭疑问道:“暗伏刀斧后?不至于到这种境地吧?”
“没有。就是找了几名美人把齐公子给灌醉了,然后把齐公子和宫里的嫔妃扔到床上一起睡。”
“这倒有意思。那齐君怎么说?”
水玲珑言道:““齐君好像是知道事情原委,但是更生齐太子的气。他觉得齐太子不该用自己的名义去弄事非。所以就有些偏袒齐公子,最后也没把齐公子怎么着,还把齐太子给骂了一蹲。”
“这倒也是。放纵皇子不等于可以让皇子代使皇权。这一点爷我是深有体会呀。那后来呢?”
“那个齐君的嫔妃毕竟是被人给睡了,这个家丑是不能外扬的,就像是你汉国的皇后那样。于是就把嫔妃给秘密杀了,还装作没这件事情。”
刘永铭笑道:“即是秘密所杀,你如何会知道的。”
水玲珑白了刘永铭一眼,说道:“还能怎么着?陈知节就是给齐君做这一些事情的!我爹是大男人,齐君的皇宫哪里能让男人进去!”
“哦!人是你杀的呀!难怪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刘永铭说完,突然焕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我说他如何来汉国了呢!”
“什么?”
刘永铭解释道:“齐公子来汉国定是来避难的。”
“避难?”
刘永铭又说道:“齐君对齐太子生气,只是因为齐太子不该用齐君的名义把齐公子叫进宫里。齐君虽对齐太子不满,但未必会把太子给废了。但事情原由是二人争抢一个女人,且齐公子的手段要来得更狠一些。你得知道,多大数情况下,官府处理是不分是非的,只说谁受伤伤的最重。”
“那又如何?”
刘永铭接着说:“这就说明齐君觉得这事会是齐公子闹出来的,想给他一些教训,让他安份一些。齐公子不想受到责罚,所以就求齐君让他来汉国收拢齐国因陈知集之死而散落的手下。别忘了,陈知集死了后,原本的手下一直就没拢回来。且密探这种事情,越亲近的人来做越好。齐君见得齐公子有这份胆识,所以就同意他来汉国了。”
水玲珑点头说道:“你说的还有点道理。”
“我估计齐公子现在就是着急着弄点功劳回去,等他办完了这事回到齐国,有了密探的他,基本上就能与齐太子平起平坐了。呵呵,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来齐君有些不喜欢齐太子了!等齐公子回去以后,齐国宫中怕是要生起一些动乱出来了!”
“你到是还真说对。齐君的确很不喜欢那个太子……”
“别出声。”
没等水玲珑把话说完,刘永铭一摆手不让她再说下去。
二人的脚步也急停了下来。
刘永铭连忙将水玲珑的手一牵,拉着她躲藏到了一段河渠边的灌木里。
不一时,那贾侩带着牛、马二位校尉经过道边,向着含冰殿的回廊走去。
刘永铭心中狐疑:“他们怎么到含冰殿里来了?”
等那三人一走,刘永铭与水玲珑这才从灌木众里走了出来。
水玲珑轻声说道:“刚刚差点被禁军给发现了!还好你眼神好。”
“他们点着灯笼呢。而我们却是沿着暗边走,自是比他们更快发现对方,也好藏身。不过……原本我想带你去弄点东西吃。不过……”
“怎么了?”
“我刚刚如何就没想到这一茬呢。牛马二校尉是何常的两个得力手下呀。但他们现在应该驻守在麟德殿那里才是,如何到含冰殿这里来了?难不成韦贤妃发现了什么?不敢惊动含冰殿里的禁军侍卫而把他们叫来了?这也不能够呀,叫他们两个来有什么用?我们得快些回去了!”
刘永铭也不管水玲珑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拉着水玲珑的手便向着暗路走去。
他可不敢往正殿正路走,因为再往前,那禁军侍卫便会密集起来。
于是他带着水玲珑换了个方向,从没人的小路穿过,避过几队有些懒散没精神的巡逻侍卫,回到了含冰殿边的茶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