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玩笑了,臣刚刚可没给您气受,您用不着这般冲臣发火,臣是心甘情愿地……”
“爷我没与你开玩笑!”
刘永铭严肃地说道,“父皇给我金牌令箭定是有用,即使用上禁军,父皇嘴上也不会说些什么。但若是指使你的密探去做些什么,怕是爷我下半辈子就得在宗人府的禁锢私房里躺着了!爷我还没有昏头到那地步。”
姚瑞甫赞同得说:“对!六爷说得极对!不能因为皇上将如此重要之物给了您,就可以忘乎所以!越是这般,您越是要低下身段,不可胡为!即使查那幕后黑手是皇上交待的,有些东西您不该碰的也不能碰!”
宋宪说道:“那上庸府那一边……”
正此时,罗信雄与师仲道骂骂咧咧得便走了进来。
师仲道一见到刘永铭便大声得说道:“王爷!你刚刚在王府送走永宁王时,我可一句也没有插嘴。现在你可得容我把事情先给说完了吧?”
刘永铭白了师仲道一眼说道:“说吧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师仲道直言道:“昨天我与罗信雄不是打赌么?罗信雄说一天不够,还要踩点什么的,就定了三天时限。”
“是呀,怎么了?”刘永铭问。
师仲道急道:“罗信雄说这话,且不是说这一天夜里他就不会来的意思了么?于是我昨天夜里就没亲自守着,谁知道他……他就在我们说完打赌之事的夜里,就把樊笠给抹了脖子了。要不是赵郎中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我都不知道有些事发生!”
宋宪与谷从秋一听“抹脖子”噌得一下便站了起来。
宋宪急道:“六爷!那樊笠可是重要证人,你怎么可以把人给杀了呢!”
师仲道一愣,说道:“宋侍郎,什么杀人?没杀人呀!你胡说什么呢!”
“什、什么?”宋宪有些呆愣。
刘永铭笑着解释道:“他们二人是在打赌,一个守护一个暗杀,看看谁厉害。所谓抹脖子,不过是用黑灰在樊笠的脖子上抹一道墨迹,不是真杀!”
宋宪与谷从秋这才放下心来,对视了一眼之后安心地坐了下来。
师仲道急道:“王爷,你说,他这是不是耍诈!”
“你不是说人手不够,还把爷我王府里的门子给调走了么?如何还会没有人看守?”
师仲道说道:“我让他们都休息去了,养足了精神来日夜坚守的!可他……”
刘永铭乐道:“我说师小侯爷,姚先生最近没少让你在我王府里看书吧?还教了你不少东西吧?”
“是呀!你说的,不读那些书带不好兵。”
刘永铭不客气地说道:“你是看书看傻了么?兵不厌诈,将不信欺!别人说什么就什么了?该你输!下一回带着脑子来带兵,别再让人给骗了,这要是在战场上,你有多少兵马都得舍进去!”
“我……”师仲道被刘永铭说得有些难堪起来。
“你刚刚提到了赵郎中,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师仲道低了低头:“我、我不知道。当时我不在……”
罗信雄连忙拱手说道:“哦,小人下手以后把樊先生吵醒了。赵郎中就住在隔壁,听得动静就赶到了樊先生的房里来了!”
“后来呢?”刘永铭问。
罗信雄言道:“小人记得您曾说过,不要让樊先生知道是我们之计,于是我一掌拍倒了赵郎中,之后就逃走了。事后院子里才闹起来,然后……然后师小侯爷才来的。”
刘永铭问道:“赵郎中没受伤吗?”
“没有。”
“他直接住在筑竹雅屋了?”
师仲道应道:“那天在密室之外是你说的,可以让他住进去的!”
“我没说他住进去不对,就是问问赵郎中的情况!他是带着行李住进来的,还是根本没回家去?”
“是没回去,直接在那庄园里看书看到天黑,天黑以后就不让看了,他就睡在那里了。哦,是您庄园里的人说,为了夜里防火,不许有人在藏书阁里点烛看书。”
刘永铭又问道:“那天夜里赵郎中赶到樊笠的房间,你觉得他是来打探情况的,还是真的是来救樊笠的?”
罗信雄想了想,直言道:“一定是来救人的。他发现樊先生并没有死,就要与我厮斗,并且将樊先生护在了身后。我没有与他纠缠,若是纠缠……想来他也会掩护樊先生逃走。但我若是真要下手,他们二人当场都得死在那里。”
刘永铭十分相信罗信雄的能力。
他点了点头,垂目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