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开山说:“我刚刚说了,他是你惹不起的人。他比你年轻、比你有权势,更比你有钱!而且我敢肯定,他对于那份宝藏的兴趣绝不会比你低!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九纹龙真正的身份。我可以去找他,通过他帮你找到樊笠!但是……”
“但是什么?”
薛开山板下脸来,说道:“把解药给我!不给我,我不会再帮你的!”
林鸿奎冷笑道:“为何不反过来说呢?你若是不帮我,我不会给你解药的!”
薛开山哈哈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
林鸿奎问道:“你觉得我很可笑?”
薛开山停下笑声,说:“不,我只是觉得我自己可笑。你再考虑考虑吧。我很穷,我也想变得有钱。可以帮你找宝藏。但你不能再这么威胁我!”
林鸿奎也笑道:“你以为,我是那么会受人威胁之人?我连唯一的女儿都不要了,还能留你性命?”
林鸿奎的笑声越来越狰狞。
薛开山眉头一皱,连忙侧过身子。
正此时,林鸿奎腰间的流星铜锤,随着他手腕的牵动,莫名地甩向了薛开山。
好在薛开山有所知觉,避开了这一击。
但林鸿奎却没有收手的意思。
他的右腿一抬,那系着流星铜锤的绳索在脚板脚面上绕了一圈,原以为会打个结,却没想到,绳索滑出了脚去。
流星铜锤再一次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飞去。
薛开山又闪又躲,在林鸿奎的进攻之下,任是没有一点反手的余力。
薛开山渐渐地向后退去,林鸿奎一边出招一边相逼,嘴里甚至还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不与我合作的,都得死!都得死!不管你是皇子皇孙,还是我的亲生女儿,不合作,就死!”
林鸿奎好似已经疯了。
他越是疯,出手的力道便越重,薛开山越是没有反手之力。
薛开山步步退却,直到退到了一棵大树的边上。
那天夜里林莤就是死在这棵大树之下的。
林鸿奎见得那大树,疯气越来越重,流星铜锤的回转及进攻速度也就越来越高。
薛开山向树后一闪,以为能够躲避过流星铜锤的进攻。
却未想到,在林鸿奎拉动绳索的控制之下,流星铜锤在空中划出了个弧度,绕过了那棵大树的树干。
铜锤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向着薛开山头部的太阳穴击了过去。
二人虽然隔着一棵大树,根本看不到对方,但林鸿奎很有自信能用自己的流星铜锤就这么击杀了对方。
毕竟现在自己的动作薛开山是看不见的。
林鸿奎心中十分得意,他料定薛开山绝对想不到自己的铜锤会从哪个方向进攻。
他想来拉回流星铜锤再旋转一下,下一击必然得手。
突然,林鸿奎脸色一板,只觉得流星铜锤的绳索好似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他向后用力一拉,却将整个薛开山的身子拉了出来。
林鸿奎定睛一看,只见得薛开山的手中多出了一把长刀。
那铜锤的绳索就缠在长刀之上。
林鸿奎哈哈笑了起来,没等他笑完,他另一只流星铜锤已经飞了起来。
即使是林莤都没能学到林鸿奎的全部本事,她学了大半辈子也只能控制得了一根的两头都有铜锤的流星锤。
而林鸿奎身上可是有两根、四枚的!
虽一只流星铜锤飞过来的时候,薛开山反应不及。
他只觉得胸前一阵吃痛,铜锤已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上。
薛开山胸前发闷,心脏像是要停止了跳动一般。
黑血不由自主地从他的嘴边流下。
他咬住牙关向后一用力,将林鸿奎向后拉扯了一步。
林鸿奎的武功是高,但毕竟是上了年纪了,臂力早不如从前。
薛开山这猛得一拉,向后退了一步,侧眼看向了大树的树干。
大树的身上还插着三把长刀!
薛开山左手向着那棵大树后面伸去,从上面又拔了一把长刀下来。
薛开山大喝一声,右手向后拽去,并不断地缠绕那绳索,左手向前出刀,想要将林鸿奎的视线搅乱,并向前靠近。
长刀虽长,但二人的距离却使得那长刀刀尖没能碰到林鸿奎一丝。
林鸿奎虽能感觉到刀风扑面,但一时间这刀风一时间也威胁不到他。
林鸿奎哈哈笑了起来:“独角龙呀独角龙,我倒是小看你了!这要是别人受我一锤,早就吐身而亡了。就算是那自称天下无敌的丰不收也不敢这么硬接我一锤!”
林鸿奎的话传入薛开山的耳中的同时,薛开山的长刀再一次将林鸿奎的一只流星铜锤的绳索缠绕住,并死死得抓住两柄长刀,不让林鸿奎取回。
薛开山又大喝一声,向后猛得一拉,二人又回到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