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
刘永铭一听,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刘永铭来到刘塬身边,也不磕头更不请安,只是弱弱得问道:“父皇,您宣我。”
刘塬见得是刘永铭,白了他一眼,生气得说道:“先站一边去,你的事情一会儿再与你说道!”
刘塬说完,对太子问道:“做出来了么?”
太子懦弱得应道:“还差一句。”
皇帝刘塬道:“先吟来。”
太子连忙吟唱道:“临冬雪束白,盼春青绿苔,宫院娥眉深……娥眉深……”
这是皇帝让太子做诗,但太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准备。
见得太子如此,刘永铭笑了一声出来。
皇帝刘塬气道:“有甚好笑的!你这浑儿也少来讥笑别人,朕九个皇子就属你最为不堪!”
刘永铭却是不屑得说:“不就是做诗么?儿臣也会!儿臣帮太子补上一句就是了。父皇,您就别生气了。太子什么人性您还不知道么?就他那谦恭的性格和软软的耳根子,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觉得对方有三份道理。太子本性不坏,倒是把您自己气着,可就坏了。”
皇帝刘塬又好笑又好气:“你知道些什么呀就敢为太子开脱!话说回来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读书呀,这一会儿就会做诗了?”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来也会吟,这没什么稀奇的。”
刘塬好奇得说道:“那你吟来朕听听。”
刘永铭得意得接口道:“临冬雪束白,盼春青绿苔,宫院娥眉深,红杏出墙来。”
太子向来敦厚,他好似想要提醒刘永铭一些什么,但又也不敢明说,只得去拉刘永铭的衣袖。
皇帝刘塬早就看在了眼中,他向太子瞪了一眼,太子只得将脖子往回缩了一下,收手做罢。
站在另一边的大皇子刘永锢脸上写着十万个不爽。
但他也能感觉到皇帝气消了不少,有放过太子的意思,那自己要是也只做出三句来,会不会也被放过呢?
大皇子刘永锢连忙说道:“儿臣也做了三句,也只差一句了。”
皇帝刘塬白了大皇子一眼,说道:“那你也唱来吧!”
大皇子挺了挺胸,才唱道:“宫院柳垂遍青苔,尖顶红瓦随烟俳,萧墙围侯深幽静……后面……后面就……”
刘永铭连忙接口道:“一支红杏出墙来。”
刘永铭也为大皇子补了一句,大皇子正想着也会像太子那样过关的时候,那皇帝刘塬猛得将手里的大笔重重得摔在了案头上。
那大皇子被吓得将原本挺着的胸膛又给缩了回去。
太子也被吓得连忙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皇帝刘塬怒气冲冲得对刘永铭骂道:“你还有完没完了!跟红杏叫上板了是不是!”
刘永铭也将头一低,却又偷看了一眼刘塬,不敢应答。
皇帝刘塬气道:“朕还没说你什么呢,你倒是有气了?堂堂大汉国的皇子,去开赌坊、青楼!也不怕朝臣、百姓看笑话!”
刘永铭苦着脸说道:“父皇,儿臣没什么出息,就是想挣两钱而已……”
“什么钱不好赚非要赚那种女人脂粉钱!你就不能学学你那几个哥哥,来朝廷里帮帮忙,为朕分分忧!至少也学学你八弟,多读点书,多一些修养!”
刘永铭傻笑道:“朝里的大臣个个都是满腹经纶,哪个会比皇子差的。儿臣又不跟太子争嫡,进朝堂做甚。”
刘永铭开设的青楼被查抄,他进得宫来原本就准备好被皇帝训一顿。
本着爷我风寒你也得跟着一起咳嗽的性格,刘永铭话里话外将大皇子给稍带了进去。
大皇子一听就有一些急了。
今天他之所以会在这里,就是因为兄弟不合起的。
刘永铭此时火上浇油,这让大皇子更加惶恐,但他在皇帝面前又不敢造次。
可皇帝的反映却有一些不太一样,原本的火气莫名得消了下去。
刘塬转过身,先是对着大皇子白了一眼,然后才叹了一声,对太子说道:“让你们以宫墙为题做诗,是担心你们兄弟阋墙,祸生萧蔷之内。朕的意思你们没听出来?看看你们都做的什么诗呀!没一句在话头上!你再看看人家小六子,虽然他平日里不着调,但在大事大非面前还是拎的清清楚楚的!”
大皇子与太子有一些不同。
太子是真的没猜出来皇帝的用意而做了那首诗。
他刚刚去拉刘永铭,只是让刘永铭不要去与皇帝顶嘴而触怒龙须。
而大皇子却是猜出来了,但他装傻充愣,他不想用兄弟阋墙的题目来做诗,因为他的确是想与太子争一争。
刘塬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你们俩都退下吧,回去好好得反思!”
太子侥幸得应了一声慢慢退出殿外。
大皇子却有一些担心刘永铭会在皇帝面前说自己的坏话,但皇帝让自己出去,自己又不能抗旨,只能不甘心得离开。
若大的殿里此时就只剩下皇帝刘塬与刘永铭了。
刘塬看着刘永铭说道:“九子之中最不懂事的是你,最懂事的也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