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太阳晒到了谢林的屁股,谢林才慵懒地起身——这对于一向勤奋早起的谢林来说是件非常稀有的事情,连客厅里的卢修斯和纳西莎都忍不住在低声嘀咕,猜测谢林前一天经历了什么事。
谢林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起昨夜临别前那激情拥吻的动人滋味,嘴边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算算日子,暑假很快就要过去,距离开学已经不到一周时间。
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卢修斯率先开口了“谢林,今天中午我们有个重要的饭局,是和帕金森家族和博克家族的,德拉科和潘西也会出席,我见你今早好像有些疲倦就没有预定你的席位,我看你还是好好在家休息吧!”
谢林想了一想,开口道“好的,父亲。待会儿我可能会到对角巷去采购开学所需的物品,我会连德拉科的那一份也一起买齐。只是……我想知道,这两个家族目前对马尔福家族的观感如何?父亲你有把握稳住他们吗?”
随着谢林的实力慢慢变强,而且听说他不声不响地已经在魔法部开始建立人脉,卢修斯也开始愿意把家族的一些事务讲解给两兄弟听。
卢修斯说道“嗯,目前应该还好。博克那个老狐狸向来是个墙头草,见势不对跑起来比谁都快,只要我卢修斯还能对魔法部有影响力,他或许会有点动摇,但绝不至于背弃两个家族之间的盟约。帕金森就更加不会了,先不说我们两家的利益关系更为紧密——”说到这里,卢修斯高冷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我可是听说,潘西那个小妮子可是非常喜欢我们家的德拉科呢!”谢林连忙点头作证。德拉科则是难得地露出害羞的表情,连脸都涨红了。
谢林一直都知道卢修斯和斯内普教授有保持非常亲密的往来,两人都曾为食死徒,而卢修斯显然知道一位魔药大师兼霍格沃兹院长的身份地位有多重要。所以卢修斯能对兄弟两人在学校的行为了若指掌,谢林是一点也不意外。
“那我明白了,父亲。若是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还请父亲别忘了告诉谢林。”
比起家族大事,纳西莎显然更关心另一件事情,她听到德拉科和潘西的八卦顿时不乐意了,为啥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她气势汹汹地望着父子三人,“这些家族大事先放一旁,怎么德拉科和潘西的事情我事先毫不知情?”
眼见战火就要开启,为了避免引火烧身,谢林低下头去,假装自己在忙着吃早餐。
纳西莎眼见卢修斯和德拉科都答不上话来,果然把炮火对准了谢林,“那么,谢林,你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妈妈从实招来?在学校有没有跟哪家的姑娘交好?”
谢林先是隐晦地给德拉科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在桌底下做了一个“加隆”的手势,最后才装做无辜地摇摇头“哪能呢?妈妈,你看我的成绩,就应该知道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努力学习了。早恋耽误学业,不可取、不可取……”
德拉科眼见闭嘴保密有利可图,自然是讲义气地为谢林作证。虽然德拉科并不缺钱,但是能够薅弟弟的羊毛还是让他十分爽快!
卢修斯自然是知道谢林和格林格拉斯家的丫头,还有沙菲克家族的丫头在学校里形影不离的事,他本人对谢林和两个女孩的事也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两个女孩都出身神圣纯血家族,不论是外表、学识、家世都十分出色,算是配得上成为马尔福家族的媳妇。而且马尔福家族这几代以来也委实人丁太过单薄了些,自己和父亲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先后遇上两次巫师战争所以没办法,现在和平时代,也是时候让后代们开枝散叶了。
既然谢林不愿意张扬,而自己这个儿子又是那么有主见的一个人,卢修斯也不会这么不知趣把儿子的秘密给抖出来,所以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
在父母和德拉科离去之后,谢林也抓紧时间赶去对角巷——他已经和家人约好,在饭局结束之后,他们也会到对角巷去,用夜骐马车接谢林回家。
谢林独自一人,抓了一把飞路粉,撒在壁炉中,大喊了一声“破釜酒吧”,便来到了对角巷。
谢林并没有急着进入对角巷,而是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对自己释放一个简单的变形咒来增加自己的身高,至尊巫师袍随着谢林的意念变成了一套看起来神秘感十足的漆黑色斗篷,仔细检查几遍确保没有任何破绽之后,谢林在古灵阁前面的交叉路口转进了翻倒巷。
这是谢林第二次来到翻倒巷,上一次因为和卢修斯、德拉科一道,自己未有到处探索的机会,这次正好来涨涨见识。谢林裹紧了长袍,双手插在兜里,漫无目的地走在翻倒巷里。一路上,有不少身形诡异的人从他身旁路过。他们大都身体隐在斗篷之中,看不清面目。
谢林看了眼翻倒巷中最大的店铺——博金博克魔法商店,想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推门而入时,门上的风铃响了一下。一个男人弯着腰出现在柜台前,他正用手反复把垂在脸上的油腻腻的头发梳理整齐。他看了眼进来的谢林,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说道“买东西还是交易?”博金博克魔法商店还可以当成一个当铺,店主博金先生最喜欢那些用途诡异,威力莫测的黑魔法物品。
“我先看看。”谢林用变声咒改变了自己的声线粗声说道。博金先生听到之后,脸上顿时失去了兴致,坐回柜台后,擦拭着玻璃箱的表面。
谢林一眼望去,玻璃箱内,装着一只放在垫子上的干瘪人手,这玩意儿叫光荣之手,放上蜡烛之后,烛光只为持有者照明,是小偷和抢劫者的好帮手。谢林摇了摇头,继续看下去。柜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人骨头,一幅染有血迹的扑克牌,一只老盯着人的玻璃眼珠子。墙上挂着神情恐怖的面具,天花板上吊着一串串生锈的,长而尖锐的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