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祠堂畜事(1 / 2)

文茵说了“不要”。

但“不要”两个字,被宋程昱吞了。

她的唇上大概是抹了蜜。

不,应该是比蜜还甜。

宋程昱也不是爱吃糖的人,倒是对这个味道,食髓知味。

明明只是心疼他受了伤,文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托举到了祠堂案桌上。

看着那些身后列祖列宗的牌位。

看着祠堂上挂着的“正大光明”牌匾。

看着两侧大柱子上的对联:祖功宗德流芳远,子孝孙贤世泽长。

文茵愧疚。

在被宋程昱拉扯到极致时,她不禁问:“当着你祖宗的面儿这样,真的好吗”

他倒是大大方方说道:“当然好,顶顶的好。”

“……”

“绵延子嗣,开枝散叶。”

“……”

他说得何其气壮。

简直是不要脸。

文茵不想从他,但耐不住他的厮磨。

耐不住这个人手指的灵巧,唇瓣上的柔软。

说来也怪,一个武夫,手上都是粗粝,碰触在她细皮嫩肉上,倒不觉得痛。

文茵被伺候惯了。

他怎么捯饬,都是紧着她舒服来的。

地上冰凉,他是万万舍不得她会因此冻病,所以将她托举案桌上。

又怕案桌太硬硌人,所以他给自己的袍子干净那面拿来给她垫着。

情到深处时,动静颇大。

不光弄翻了香炉,连从薛琳那儿拿的金疮药小瓷瓶也给打碎了。

文茵羞红着脸,忍不住会骂他几句粗鄙。

她又怕她背上有伤,会因动作太大而撕裂,几次要求停歇。

宋程昱闷不做声,爽快得没有任何斗嘴的功夫。

就像他说的那样,这点儿伤和现下的快活比起来,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再说了,打他的可是他亲爹。

亲爹对亲儿子,哪能下死手。

皮肉的伤,看着可怕,实则不伤筋骨。

宋程昱一开始还不懂老爷子费这个劲儿搞这一出有啥用。

现在他倒是领悟过来了,老爹也是过来人。

这次肚兜的事儿,说是为文茵报仇了,但毕竟女儿家家的,对外总不好听,老爹是怕文茵会责怪宋程昱,所以来了这么一出苦肉计。

挨一顿不疼的打。

留了两滴血。

得了媳妇儿的一场顺从。

值,值大发了。

文茵看着宋程昱卖力的样儿,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那三年守寡,她总回忆过零星的几次房事。

但因为那几次房事,每每会因为她的嫌弃而闹的十分不快,所以在体验上,没有什么欢愉可言。

至于她在那三年有些后悔。

没能好好感受下做女人的滋味儿。

现在倒好了,人都在,一切都有改变的机会。

祠堂里面,划船正欢。

祠堂外面。

穿着梅红衣衫的女子趴在门框上,一双耳朵进紧贴门帘,双眉紧皱着。

小小年纪的人儿,脸上挂满了忧愁。

随着里面传出了一阵阵瓷瓶破碎的声音。

稀里哗啦。

碰嚓咔啦。

她还听到了女子轻轻的呜咽声,以及少许辱骂。

辱骂里多带有“牲畜、蛮牛”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