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把话说清楚。”漠关山的手,依旧搭在张若愚肩上,暗暗发力道。“说不清楚,别走。”
眉宇间,写满戾气。
忍韩江雪,是给韩家面子,是迫于韩家在滨海滔天权势。
可你一个上门姑爷,凭什么?
你一句话,我就得在西北坐牢?
“好的。”
张若愚点头,肩膀微微一震,漠关山的手臂犹如触电,迅速被弹开。
“雪宝,去车里等我。”张若愚轻轻拍了拍韩江雪的后背。
这娘们困的站都快站不稳了。
“我不——”
韩总本来是想跟张哥有难同当的。
可瞧着张哥那恶霸般的眼神,她知道,自己要是敢拒绝,这混蛋男人肯定敢让自己下不来台。
算了,面子第一。
“你搞快点!我困了!”韩总撇嘴,走出了酒店。
韩江雪一走,张若愚的眸子淡淡瞥了眼韩世孝等人,淡淡道:“杵在这儿干嘛?看戏?”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韩世孝心头一颤,知道张哥要玩大的,赶紧溜。
陆太岁等人,也扭扭捏捏地带人离开了。
很快,人满为患的酒店大堂只剩张若愚,以及漠家父女。
啪嗒。
张若愚点了一根烟,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淡漠之色:“本来你打嘴炮,我也就陪你打下嘴炮。”
“你非得较劲,非得认死理。”
“你就算真要偷偷摸摸跑去别的城市旅游一下,我还真会小心眼到跑去西北堵你的车?”
人走完了。
张若愚浑身萦绕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威压。
压力大到就连西北王漠关山,都微微蹙眉,死死盯着张若愚的脸庞。
站在一旁的漠南风更不济,她本就又困又饿,此刻面对张若愚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她腿都软了。
“漠小姐,要不你先回酒店房间待着?待会可能有点刺激。”张若愚吐出一口浓烟,明明穿着一身定制西装,却仿佛披上了战甲。
“怎么,不想让我看到你向我父亲跪地求饶的样子?嫌丢人?”
“哦。”张若愚深吸一口烟,然后掐灭了香烟。“那就这样吧。”
说罢。
他踱步走向漠南风。
每踏出一步,都仿佛有一股宛若实质的气劲,侵袭而来。
漠关山微微眯起眸子,浑身骨骼在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陆太岁没骗你,我的确有很多种办法让漠家的地图上,只剩西北,甚至更少。”
“你不惹我,没准过几天我的气消了,就不记得这件事了。”
“你非得犯贱。”
“非得抠我肩膀。”
“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北莽,被人拍肩膀后,很有可能会死在战场上?”
张若愚停在漠关山面前,面无表情道:“你让我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