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是天命,是大义,是众望所归,是民心所向!”
朱远章攥着拳头,这几战,不仅使得大业自南向北连成一片,还顺带着,将辽东几个附属国给收拾的乖巧听话。
一直以来,大业没有附属国,都是陈汉和张周嗤笑的点。
现在,他们还能嗤笑吗?
连琉球都过来求救了,这难道还不能证明,大业才是天命?
至于能够体会到老朱的那种喜悦。
“嗯,这一战不仅光复了辽东,老六还顺带着把军费都筹措好了。
有了倭岛国送来的银子,足以支撑一年多,这多出来的军费,完全是意外之喜!”朱钰道:“不过父皇,老六立了这么多功劳,您是不是该给点奖励了?
就算老六不在意,但是一直压着,也不好吧?”
“这”朱远章有些尴尬,的确,从去年到现在,朱钧立了多少功劳?
这些功劳,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封个世袭罔替的国公都绰绰有余了。
可朱钧是亲王,而且,是已经就藩掌兵的亲王。
还能给他什么奖励?
别人有的,他都有了,别人没有的他也有了。
给的太多,不是好事。
可不给,同样不是好事。
日后难免会让人觉得他针对朱钧,自己本来就寒了朱钧的心,从这些日子的奏报就能看出来,公事公办的,言语之间只有恭敬,没有父子之间的亲情。
可见,朱钧对自己是不满的。
他知道朱钧聪慧,有才能,能征善战,又有治理的手段。
所以一直对他委以重任,却也有些担忧。
或者说,是防备。
他是真的不希望看到自己家出现兄弟自相残杀的事情。
“那你说咱该奖励他什么?”朱远章想不出来,于是将问题丢给了朱钰。
朱钰笑了笑,“儿臣愿意让位给他!”
“你想都别想!”朱远章犹如被踩尾巴的老虎一样,瞬间跳脚,“你怎么就这么顽固,咱都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哪怕老六立再多的功劳,都不行!”
“是吗?”朱钰道:“辽东是老六拿下的,海匪是老六收拾的,倭岛国的土地是老六拿下的。
未来老六还会打更多的仗,拿下更多的疆域。
这天下本来就有他那一份。
而且他现在比儿臣更适合当这个太子。
那时候,所有人都会这么觉得,与其让别人来说,还不如儿臣自己下来。”
朱远章看着朱钰,深吸口气,“咱最后说一遍,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咱宁愿老六恨咱,也不可能答应你的事情,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是咱的儿子,咱供他吃穿,给了他性命,他给咱征战天下是应该的,那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他在藩地内,就是土皇帝,除了不能穿龙袍,不能驾六,不能称朕,照样可以称孤道寡,可以掌一地百姓的生死。
咱若是大皇帝,他就是藩地内的小皇帝。
这就是命。”
朱远章愤愤的道:“咱又不是只有你们两个儿子,咱有很多个儿子,一旦开了这个头,便永无止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