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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经过抢救,欧阳伦度过了最凶险的几天。
他也从最开始的昏昏沉沉,逐渐清醒了过来,但是脸色依旧难看。
这时候,他依旧不太清楚自己的状况,只是觉得伤口处不断的传来疼痛。
甚至,只是稍为的动一动,那牵扯的疼痛,便能让他呼吸都停止。
他不敢动弹,询问一旁的朱素芯。
看着朱素芯,他眼中有畏惧,可更多的是愤恨。
他内心无比的怨恨。
自己寒窗苦读多年,美好的人生才刚开始啊。
本以为时来运转,自己将一步一步走上巅峰,可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问朱素芯,自己的伤情怎么样了。
朱素芯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的说他没事。
欧阳伦不信,他只是不理解,这个如此美丽的女子,居然如此的恶毒,生生一脚将自己揣进了医院之中。
所以,等朱素芯离开后,他询问了护士,医生,但是都没有从他们口中问出有用的东西。
他只知道,自己方便是通过一根管子,即便是如厕,也会有专人啦清理。
他趁着无人,忍着剧痛,悄悄掀开被褥,知道他发现自己铃铛没了,他直接愣在了那里。
那一瞬间,他惊呼出声。
在听到他呼声的那一瞬间,病房门推开了,朱素芯走了进来。
可看到呆若木鸡的欧阳伦,也忍不住骂了起来,“呀,你这人,怎么如此恶心,谁让你掀开褥子的?”
朱素芯的骂声让欧阳伦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随即而来的便是无比的惶恐和对未来的恐惧。
铃铛的丢失,让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
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这就是朱素芯他们说的没什么大碍?
宫内的太监有两种,一种,是完削断,另一种便是他这种。
只不过九成九都是前者。
而他虽然是后者,但是情况也不对,他没有丝毫的知觉。
那明明是自己的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的直觉,甚至都不疼。
那疼痛,并不是从末端传来的。
他猛地扭头看着依旧在喋喋不休的朱素芯,怒吼道:“你这个贱婢,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这一刻,失去了一个做男人的可能,失去了传宗接代,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神情扭曲,即便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在床上扑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