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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这声音又出现了,咱是不是幻听了?”朱远章皱眉道:“这两天咱老做这梦呢!”
朱钰大笑,“父皇,是辽东来的信,而且说的也是辽东大捷!”
“果真?”
“真的,您看,人已经进来了!”朱钰指着前方那匆匆跑进来的斥候。
“报,陛下,太子,辽东大捷,五月中旬,吴王殿下携大军登陆金州,与金州近海和金州水师发生大战,击沉千料大船
是夜,吴王殿下指挥大军攻城,而金州水师已经被我军吓破了胆子,弃城而逃。
又二日下复州,随后攻克盖州,丹东,沈阳路
水师攻克兴城,广宁,大宁。
李将军携五千骑兵,突袭应昌,大破应昌,杀敌无数,擒获蒙元小伪帝,圣母太皇太后,太后,摄政王孛罗帖木儿,皇族子弟几乎一网打尽。
俘虏骑兵”
朱远章脑瓜子嗡嗡的,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紧跟着他跑下金銮殿,一把从斥候手里拿过了急报。
朱钰也是急的不行,可惜他坐在轮椅上,不方便下去,“父皇,您快上来啊,让儿臣看看急报!”
朱远章攥着急报的手都在发颤,这急报上的每一个字,他都仔仔细细的看了过去,面对朱钰的呼声,他置若未闻。
当看完最后一个字,他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儿出息了,一战而定应昌,日后大义归业,天命在业!”
他几乎忍不住跳了起来。
他再次冲上金銮殿,将手中的急报递给朱钰,“你看,咱就说了,咱老六肯定行的。
你还说咱太冲动了,还埋怨咱,现在看咱这是慧眼识珠。
咱的儿子,那必然差不了的。
这混账东西,可真是让咱一阵好等,早就打赢了,居然迟迟不给咱消息。
气死咱了,等那混账东西回来,咱非得揍他两下!”
朱钰也是激动到浑身发颤,多少年了,足足十一年了,他们终于攻破了应昌。
简直不可思议。
而朱钧以三万人,大破蒙元,俘虏近十万人,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而宫内那些侍从也是急忙跪地:“恭贺陛下!”
朱远章双手叉腰,放声大笑,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畅快的大笑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三伏天喝了一口冰茶,爽透了。
“咱倒要看看,这陈汉和张周以后拿什么跟咱斗,他们算个屁。
来犯我大业,他们配吗?”
朱远章一边走一边骂,可脸上满是骄傲的笑,“咱老六出息了,真的出息了。”
朱钰压下心中的激动,看着朱远章,却发现向来铁血的父亲,此刻居然在轻轻的擦拭眼角。
他也没有拆穿,而是道:“父皇,此消息应该公之于众,以振奋人心!”
“把所有人都叫过来,让他们瞧瞧,咱家老六有多出息,他们平日里说这个不行哪个不行,这个机会不对,那个机会不对,结果怎么着?
咱跟老六随便合计了一番,这事儿还真就成了,再次为我大业扩地千里。”朱远章那叫一个快活,骄傲,此刻,他作为父亲的荣耀已经达到了巅峰。
昔日那个最让他担忧头疼的孩子,终于长成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