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还在修路,日行五里,河边还要修建堤坝,这又是多少银子?朝廷给的那点银子,够用?
还有那跨河大桥,他是真的打算修建吗?
哦,咱还忘了,还有一万多乡亲们被他养在中都皇宫里。
这吃吃喝喝,添衣减衣,头疼脑热,可都是银子。”
这一刻,就算是朱远章,都觉得头疼了,朝廷来的银子才多少?
他心里可太清楚了,这些银子,能撑多久呢?
那混账东西,为了完成赌约,是绝对不会开口的。
“朱老爷,要进皇宫看看吗?”刘基问道。
“不,继续走,咱要去看看学堂和医院!”朱远章道。
刘基默默的跟在朱远章的身后,说实话,他今天跟着走了一圈下来,就好像走进了另一个国家一样。
很难想象,朱钧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太子才干超群,可也是有迹可循的。
他做事身上有朱远章的影子。
可凤阳所作所为,却没有二人的影子。
你见过知府站在城外迎接商贾考察团?
你见过知府为了拉投资,让商贾留下来投资,又是公费吃喝,又是亲自接待的?
官就是官,商就是商。
更何况,方克钦还是一位廉洁的不能再廉洁的清官。
而他却弯下了高傲的头颅。
刘基想问他,你的高傲呢,清贵呢?
都喂狗了吗?
宋廉的拉拢,他毫不理会。
偏偏对一个疯王另眼相看,甚至将他的话奉为圭臬,简直不可理喻!
朱远章问了一路,总算问到了凤阳奋进堂所在。
那里原是吴浪的淮阴侯府,眼下牌子被摘掉,成了学堂。
门口还有士兵守卫,里面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
朱远章想过去看看,但是刚走近,就被门口的士兵呵斥:“上课期间,闲杂人等免入!”
蒋环大怒,想要拿出拱卫司的牌子,却被朱远章给制止了,“算了,去医院看看!”
朱远章笑了笑,丝毫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离开了,而不远处,就是薛洋的府邸,这里被改成了凤阳医院!
这里倒是不禁人进入,而且进出的人络绎不绝的。
“哎哟,简直神了,这药一针下去,我这高烧就退了!”
“可不是怎的,我家虎子烧了三天了,人都烧糊涂了,他奶都抱着孩子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找了郎中灌了药,半点用都没有啊!
结果我抱到这边来,一针下去,一个时辰不到,孩子就发了一身汗,人也精神了,也不烧了!”一个中年妇人,手里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眼睛还有些红肿,俨然是哭过。
“哎,我听医院的郎中说,这药很贵很贵,一针就要好几两银子,是吴王殿下怜悯我等小老百姓,知道我等看不起病,这才百文钱。
这一百文,医院连本都收不回来呢!”旁边一个老者搭话道:“哎,吴王殿下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自打他来了凤阳后,咱们老百姓的生活,真是一天比一天好啊!”
此话一出,旁边坐着的那些病人,也是不住的点头,“要是朝廷能把吴王殿下的封地放在凤阳就好了,这样,咱们凤阳百姓都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