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闹大,整个朝堂都要杀的血流成河。
陛下可不是因噎废食的人!”
李善仁苦笑一声,将信烧了,心中有了决断。
说实话这些年,他的确置办了很多产业,有时候就算他想清廉都没用。
他若是不收别人的礼,送礼的人如何放心呢?
多的不敢说,百万两银子还是有的。
只不过,这二百八十万两,不能都让他一个人出了,参与这件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统统得把银子吐出来!
李善仁冷笑一声,开始研磨写信。
他一口气写了二十余封信,这才作罢。
第二天一早,就让人偷摸着送走。
而汤鼎也是一夜未眠。
他收到了朱钧的信,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除此之外,宫里也来了圣旨,让他去凤阳,掌管淮西总管府,协助朱钧。
“他娘的,千里当官之为财,老子又不是那种清流,不收银子怎么成嘛!”
汤鼎烦躁的道,他不是圣人,但是他自诩比其他人贪墨的少。
甚至因为贪的少,还经常被那些人弹劾,栽赃陷害。
在凤阳修建中都,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民脂民膏拿在手上,凤阳百姓却水深火热。
被百姓戳脊梁骨的日子不好受。
“给给给,老子给了还不成嘛,就当支持女婿了!”汤鼎叹了口气,把汤秉义叫了过来,“去府库里,把八成的银子都提出来,到时候随我一起去凤阳!”
“爹,您提这么多银子作甚?”汤秉义不明所以。
“让你去就去,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汤鼎哼了一声,盯着两个熊猫眼,连早饭都没吃,直接跑去信国公府。
徐进达好似也在等他,见到汤鼎,直接把他往书房带,“镇物案出事了!”
“你知道了?”汤鼎叹了口气。
“嗯,我收到吴王的信了,他让我把朝廷赏的地捐出来,分给受灾的百姓!”徐进达无奈道:“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想做什么?”汤鼎皱眉,“咱老了以后总的回老家吧?”
“说是要重塑凤阳,还劝我,不要把封地看的那么重,把土地看的那么重,迟早会出事!”徐进达道。
“我怎么看不懂这小子想做什么了?”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大清早过来,为的什么!”
汤鼎苦笑一声,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事就是这么个事,这小子信中说了,不给银子,他就翻脸,现在给我个机会,让我自己把银子交上去,他既往不咎。”
“你真以为是这小子说的?”徐进达叹声道:“想想是谁把你召回京的!”
汤鼎倒吸口凉气,“你是说,这背后做局的人,是陛下?”
徐进达点点头,“是,去年那么多流民入京,我就知道遭殃,后面李善仁被贬,你又莫名被召回京城,还当了吴王的武师,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陛下是给你台阶下,不追究廖家的事情了。
可收到吴王信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那时候陛下就在布局了!
要是我等不识像,怕是要倒大霉!”